虹光交錯的豪華包廂裏,一個手撚香煙的男子,慵懶的倚在沙發上,腿上極致妖嬈的當紅女星細細摩挲著他的腰腹,呼吸聲逐漸急促,“影少爺,我想......。”
“滾,”上一秒還無比戲謔的男人此時的眸子裏蘊滿了戾氣。
被他嚇得花容失色的人,顧不上捂住胸前呼之欲出的春光,狼狽的赤著腳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遲影嗤笑一聲,朝著狼狽癱坐在地上的女子吐了一圈煙霧,“看見了嗎?這才是女人該有的騷勁兒!學著點兒!”
手裏那枚剛剛燃起的猩紅,隨意的丟在女子的身前,一隻居高臨下的腳,狠狠的踩了上去,“南柚,乖乖聽話爬上他的床,我可以考慮考慮你求我的事情。”
身後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保鏢,重重的關上了包廂的門,“別忘了,你這張臉和身份,是誰給的。”
遲影的聲音猶如地獄裏的微光,帶給支零破碎的南柚一絲附著鑽心噬骨的甜處。
她伸手撿起那根仍然冒著微弱星火的煙頭,緊緊的攥在手心裏,眸子裏聚滿了隱忍與狠戾。
*
遲公館。
“南小姐,澈少爺在二樓,您小心著點兒,他犯起病來,是會傷人的。”林管家的話,是她這生不如死的三年裏,感受到的第一絲溫暖。
南柚強壓著內心的痛苦,擠出一絲合時宜的笑意,“謝謝您,我先上去了。”
還未走近遲澈的房間,一陣令人沉醉的琴音悄悄灌入了她的耳際,“這便是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嗎?”
“咚咚咚”她伸出手敲響了眼前微啟著的門,白色的窗簾被風輕輕撩起,十九歲的少年穿著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墨色的發絲安靜的蓋在眉眼處,十指行如流水的彈著窗前的鋼琴。
他似乎是聽到了敲門聲,緩緩地轉過頭來,怯懦的盯著門口這個陌生的女人。
南柚癡癡地望向他,那是她見過的最幹淨、最純粹的眼,“你好,澈少爺,我是新來的康複師,南柚。”
陽光透過白色紗簾,暖暖的灑在他的肩頭,一抹勝似驕陽的笑容升上了他那白皙無瑕的臉龐,“你好,姐姐,我叫遲澈。”他的聲音無比稚嫩,好像八歲的幼童。
南柚微蹙著的眉心,悄然間舒展開來,她走上前看著這個坐著幾乎跟她一般高的少年,手掌下意識的摸上了他的腦袋,一股清甜的木質香氣瞬間沁入了她的心脾。
“姐姐?”遲澈閃著亮晶晶的眸子,一臉笑意的看向她。
南柚從包裏掏出一根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棒棒糖,遞給了他,“澈少爺,這個送給你,喜歡嗎?”
遲澈剛要伸手接的時候,眼裏的笑意瞬間轉變為滯狠,“滾,給我滾,我要媽媽,我要媽媽。”他痛苦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的砸向了南柚。
“澈少爺,對不起,您冷靜點兒,澈少爺。”南柚不顧冒著鮮血的額頭,上前將他抱在懷裏悉心安慰起來,“別怕,我在呢,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