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中的夏東霓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指尖輕輕沾著指甲油,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突然,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屏幕上跳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她微微挑眉,猶豫片刻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哪位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顯然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擾並不感冒。
電話那頭,一個熟悉而久違的聲音響起:“是我,秦蔓。”
夏東霓的手指在空中頓了頓,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按下免提鍵,繼續悠閑地塗著指甲,語氣裏滿是譏諷:“喲,這不是秦大明星嘛,怎麼,今天這麼有空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秦蔓顯然沒打算跟她客氣,話語中同樣帶著刺:“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在家閑著沒事幹嘛。夏東霓,我說你啊,十二年過去了,還是沒能從謝南音的影子下走出來,真是夠執著的。”
夏東霓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手中的指甲油瓶蓋重重一蓋,發出清脆的聲響。“要是沒事就掛了吧,我沒空聽你在這說風涼話。”
秦蔓卻笑得更加意味深長:“別急啊,我這次打電話來,可是有大事要告訴你。你肯定想不到,謝南音在舊金山結過婚,而且一結就是四年。直到和阿城結婚前,她才離的婚,然後回的國。怎麼樣,這消息夠勁爆吧?你不想拿去跟那些八卦小報換點銀子?”
夏東霓心中一驚,但很快恢複了表麵的平靜,她冷笑一聲:“她都病死了,結婚不結婚的,現在還有誰會在乎?”
秦蔓的聲音裏透出一絲得意:“病死?別開玩笑了,夏東霓,你做夢呢吧?三天前,我還在舊金山親眼見過她,活蹦亂跳的。”
夏東霓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消息難以置信,但她仍嘴硬道:“你放屁!她三天前的葬禮我都參加了,你還想怎麼編?要不要我給你拍張墓地的照片看看?”
秦蔓似乎早料到她的反應,二話不說,一張清晰的照片通過彩信發了過來。夏東霓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照片中的人,分明就是謝南音,笑得那麼燦爛,那麼生動,與她所知的“死訊”大相徑庭。
“你……這怎麼可能?”夏東霓喃喃自語,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被某些人所愚弄了,而那背後的真相,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沒想到吧?”秦蔓冷笑。
夏東霓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最好能拍到她活著的視頻,我會考慮和你合作一把,你肯定想回來吧?秦小姐。”
夏東霓緊咬著牙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好,一言為定。”說完,她猛地掛斷了電話,任由那股憤怒與不甘在心中翻湧。
重新審視著秦蔓發來的照片,夏東霓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照片中的謝南音笑容明媚,與她記憶中那個病弱不堪的形象大相徑庭,這無疑證實了她的猜測——謝南音,確實沒有死。
深吸一口氣,夏東霓迅速從聯係人中找出一個從未用過的號碼,指尖輕點,將這張照片連同一條簡短的信息發送給了江北城:“謝南音並沒有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