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繼續前行。

很快兩人便接近了大本營,宋璃提前下馬,對著許明恪伸手。

許明恪被宋璃扶下馬:“謝謝。”

宋璃笑了笑:“不用謝,你今天謝了我很多次了。”

“快些回去吧,不然許太傅該著急了。”說著用手在自己左臉邊點了點“好好擦擦。”

許明恪按著宋璃的樣子擦了擦,宋璃道:“好了,再見。”說完便走了。

兩人營帳在相反的位置,各走一方。

等許明恪回到自己營帳,換好了衣服去宴席中,來到公子們的席間坐下,朝著許容那邊看了看見許容也再看他,隻不過很快轉移了目光隨後與身旁的官員交談。

許明恪明白母親這是等散席後要來找他聊了。

在他思緒恍惚間,一道聲音傳來。

來人穿著華貴,頭上戴著繁重的流蘇,叫人一看便知道是身份貴重之人。

大皇女夏應昭手握酒杯朝著上方敬酒:“兒臣知母皇冬日畏寒,今日可特意給母皇獵狐狸,其皮毛潔白無瑕,兒臣都完整的剝下來了,給母皇做狐裘。”

夏應昭看似敬酒實則邀功。

徽帝一笑了之:“皇兒有心了。”

見此情景,其餘皇女也開始紛紛表示,夏應若也拿出一鷹隼獻上,二皇女話語間嘲諷她隻拿得出手這麼個東西。

徽帝聽著爭吵,眉頭微蹙斥道:“大庭廣眾,成何體統,都給朕下去好好待著。”

夏應若無所謂,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夏應薈卻是心中憤憤不平,隻是麵上不顯咬著牙給夏應若驚了酒做戲給徽帝看。

好在徽帝也吃這套,沒在追究。

有了先前徽帝動怒,席間倒是表麵看著平靜祥和了許多。

等到散場,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懷著那些暗藏著的心思,各懷鬼胎。

許明恪來到許容營帳前,隨後叫人去稟報,得了示意之後方才走進去。

許容坐在桌前,見他進來便放下手中書道:“過來坐著吧。”

“謝母親。”行完禮後許明坐到一邊給許容斟上茶,開口道:“母親,今日隻是純屬意外,怪我自己不小心,還請母親責罰。”

許容看著他,神色平靜:“先說說怎麼回事,為何這般晚才歸來,還將自己搞得如此不體麵。”

許明恪暗中攥緊手,母親雖麵上神色平靜,但他知道母親重禮儀,從小對他便很是嚴厲。

“母親,白日裏我在營帳中坐著覺得有些悶,便出去散步,走著走著便到了林中,隨後碰上了倩倩......”許明恪將事情的起因後果一一說給許容。

許容微微蹙起眉頭:“你不該讓與宋璃那般親近,你是男子要注重自己的名節。”

許容聽完後心中明白羅倩倩有些懦弱了,但他們已有婚約,便不可言而無信。因此不願許明恪過多與宋璃接觸,怕招來禍端。

許明恪早知母親會這般說便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隻是心中難免難過,若不是宋璃過來,他一個人萬一出現危險怎麼辦?,羅倩倩摔斷了腿,便不能叫人過來告知一下他嗎,起碼這樣的話他便不會自己一個人傻等到那麼晚。

對於羅倩倩雖沒有怨恨,但生氣還是有的。

許容知曉自己這個兒子從小便是個知書達理的,她歎了口氣道:“罷了,你先回去吧,等秋獵結束我叫人給宋府送點謝禮。”

月亮高掛照了一晚,揮灑自己的光芒,臨近辰時,群星隱去,月亮也被藏進了雲層裏。

天空泛著魚肚白,營帳外已經有隨行的宮侍忙碌的腳步聲。

宋璃起了個大早,去外麵活動了下筋骨,早晨的空氣格外的鮮,叫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轉了個彎,去給自己的小馬喂草。

......

等到徽帝過來,宮使便開始說今日要開展騎馬活動,叫有意參加者過來表明比賽,彩頭是去年進貢的汗血寶馬一匹。

聽此,不少貴家子弟前去報名,想著萬一能撿個漏也不錯,主要是重在參與。

等到時間,一行人都騎著馬,隻等官史一聲鑼響便策馬而出。

比賽規則是要繞著圍獵場分出來的跑道進行比賽,繞兩圈誰先到誰贏。

宋璃上馬前宋扶疏囑咐她小心著點,別弄傷自己,宋璃笑著答應。

等到時間一到,一聲鑼響,紛紛出動,揚起一片塵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