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紫瑤回來以後,對陸家人說,陸淨遠去執行蔣峰給的秘密任務去了,才把陸家人的嘴堵住。

翌日

蔣峰隨大伯蔣見春去了市舶司,購買船隻的手續繁雜,經手的人多。蔣見春早早的給各經手人塞了銀子打點好。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就辦好了,直到親眼看著蔣峰的名字在船主一欄登記蓋章。

蔣見春才鬆了一口氣。他對著跑前跑後的鍾秀作揖道:

“鍾大人,今天多虧你幫忙。大中午的,咱們找個地方喝兩杯。”

鍾秀微笑著點點頭:“那我就不客氣啦。”

他們出了市舶司直接找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包間。

蔣峰恭敬的把菜單遞給鍾秀:“鍾大人您先請。”

鍾秀擺擺手,“將軍客氣了,我隻是牽牽線搭搭橋,銀子可沒少收。吃個便飯就好。”

蔣峰卻不敢托大:“鍾大人您是長輩,您先點。”

兩人推辭來推辭去。猛的菜譜被蔣見春奪了去。

“嗬嗬”蔣見春爽朗一笑,“你們兩個呀,都一個村的,說起來能算得上親戚。客氣什麼呀,磨磨唧唧的。”

說完,不由分說點了一桌子好菜,好酒。他當然知道侄兒一個參將俸祿不高,而且也沒必要買下這麼大的船,肯定是背後有人。

所以沒必要給他省銀子,再者,鍾秀幫了大忙,請他吃一頓也是應該的。

待三人觥籌交錯,酒足飯飽之後。蔣見春見蔣峰還蹙著眉頭,問道:“大侄子,你怎麼心事重重的?”

“大伯,我在想要去哪裏找合適的船把式和水手。”時間不等人,王爺越快離開月好。

畢竟,他是為王爺辦事。找的人既要本事好,還要可靠,最好是能留在嶺南的。

如果隨便雇幾個人,等那些人從嶺南回來,萬一泄露了王爺和船隻的消息,很是麻煩。

“這有何難,你別光想著雇啊,去買兩個人來,賣身契捏在手裏,諒他敢翻出你的手掌心?”

蔣見春提議,“隻是,一般到牙行手裏的船把式,要麼是技術不行,要麼是人品不行的。合適的真有點不好找…”

鍾秀一口酒下肚,打了個飽嗝。

“這有何難,我正好認識幾個厲害的船把式,剛好他們主家犯了事被抄賣。”

蔣峰聞言一喜:“此話可是當真?”

鍾秀拍拍胸脯:“當真,不然鍾某也不會厚著臉皮白吃你一頓酒。哈哈”

原來,城裏的航海世家王家,傳到這一代隻剩個敗家子,生意全落到別人手裏。前段時間欠了巨額賭債,把家裏的船隻和家生子都發賣了。

他家的家生子都是十歲起跟船出海,在海上闖蕩多年,船技絕倫。

正好還剩幾個沒人買,因為年齡五十來歲,要價還高。一個人要賣一百兩銀子,這個價格能買兩個青年船把式了。

“其實海上行船,經驗是最重要的,那幾個老把式我是知道的,除了脾氣有點倔,技術和經驗更是沒得說。”鍾秀伸除一個大拇指。

蔣峰率先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麼?勞煩鍾大人現在就帶我們過去!”

蔣見春笑罵道:“你這個急脾氣,人家鍾大人酒還沒喝好呢。”

鍾秀已經站了起來,“無妨,我已經吃飽喝足,走吧。”

說完,三人出了包廂,一路往碼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