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依維柯奔馳在山間的小道上,李愚坐在副駕微微的眯著眼睛,任憑山風透過窗戶吹拂著自己的頭發,他微微側過頭瞟了一眼,第二排的小企業股張力和鄭遠兩個人,這兩個人正在輕聲交談,臉上壓抑不住的興奮。汽車不急不快不慢的行駛著轉過前麵一個山坳,突然前麵出現了一大片濃霧,李愚不由得驚叫一聲就感覺到車子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他也聽見車裏的一片驚叫聲,最後感覺是車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李愚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癢,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拍,一看原來是隻螞蟻。這一拍也讓他清醒了一些,想起了車子進入濃霧之後的情況,心想:出車禍了,媽的,回去肯定又要被通報。年終績效又要被扣了,但願不要死人。這次經信局搞團建活動,不知是哪個鬼東西,建議說搞軍訓和射擊,局長和李愚分別各帶一組人出去搞活動,自己真倒黴,就因為自己在副職裏麵年齡比較大,被局長點了將。帶著一幫年輕人和武裝部的兩個同誌到山裏的靶場去打靶。沒想到居然出了車禍,李愚懊惱的用力捶了捶地麵。使勁翻身站起來,查了一下自己身體,發現居然沒有特別疼痛的地方,隻有手上和膝蓋部分有一些擦傷,估計是被車摔出來的時候,在地上翻滾被樹枝刮傷的。
看往周圍看了看,原來是一個山坡的坡腳,周圍的地勢還是比較緩的,沒有看見依維柯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滾到下麵的山穀裏麵去了也不知道,李愚大聲的喊:“有人嗎?有人聽見我說話了嗎?張力!鄭遠!”他突然聽見不遠處有呻吟聲,他急忙跑過去,見辦公室周江躺在一個樹下,在那裏痛苦的呻吟著。李愚走過去,周江用手指了指腿,李愚一看吸了一口氣,周江的腿已經明顯骨折,小腿呈一個奇怪的角度彎曲著。李愚一看馬上摸出手機,準備呼叫醫院來救援,可是拿出手機一看,根本沒有信號。他叫周江先在原地等著,自己叫人來幫助他,一邊吼,一邊走。走了大約三四分鍾,就看見楊科走了過來。他急忙叫住楊科,一起到周江那裏。楊科以前是學醫藥化工的,對醫療也有所涉獵,一看周江的情況,也不敢輕易動手。然後說:“李局長,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先去找一找其他的人。”過了一個小時,楊科領著局裏麵的一大群人都過來了,李愚馬上問:“武裝部的兩個同誌呢?”楊科回頭指了指後麵說:“他們帶著槍支彈藥全部在車上,沒有跟著過來。”李愚馬上安排說:“你們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我的手機沒有信號。”張力說:“我們都打了,所有人的手機都沒有信號。”李愚跑到周江旁邊去,解釋了現在的情況,對周江說:“我們隻有把你的腿先扶正固定好,想辦法送到醫院再去接骨了,你忍著點。”李愚就和楊科一起找了幾根結實的木棍,把周江的腿扶正用繩子綁上,其他人也幫忙用樹枝和衣服做了一個擔架,把周江抬到了一個比較平緩的空地上。這時生產股的王小軍走到李愚身邊,拍了拍李愚,往旁邊指了指,李愚跟著他往旁邊走了幾步,就聽見王小軍對他說:“我覺得情況不大對,車子從如果從山坡上滾下來,應該有在山坡上滾過的痕跡,更好像是什麼東西,把車子從空中往丟了下來這種感覺,你發沒發現這裏的天空非常的藍,空氣的透明度非常的高,還有這裏的山的地形和我們去那座山的地形也不一樣,植被也生長的不一樣。”李愚聽了大吃一驚,急忙轉頭往四周看去,他也發現了不一樣,這地形明顯不是靶場那座山的地形,那靶場周圍都是有山的,而這裏隻有一麵有山,另一麵往下延伸,越來越低,其他的人也發現了周邊的情況不對,全部過著過來圍著李愚,嘰嘰喳喳的說。李愚聽得頭都大了,心裏想:“這是怎麼回事兒呢?好像是穿越小說裏麵的情節。”但是他是單位領導,不敢隨便說,隻能安慰大家的情緒,找事情給這些人做。他就安排說:“楊科和於麗,你們負責照顧周江,王山去檢查一下車子還能不能用?趙偉去協助一下王師傅,王小軍留下和我一起去和武裝部的同誌溝通,其餘的人分別向周圍找一下,看能不能請人來幫助我們。”這些年輕人有了事兒做,馬上都走了。
李愚在王小軍的指點下,往山下走了,大約有兩公裏就看見了他們那輛依維柯端端正正的停在了一塊比較平的空地上,空地的周圍是一片綠色的茅草,沒有汽車翻滾壓過的痕跡,心裏越發相信王小軍的判斷。走進車廂,兩個武裝部的同誌馬上站了起來,向李愚敬禮說:“李局長,怎麼回事兒,有沒有網絡?趕快叫救援和醫院醫生過來,我們身上帶著彈藥,不能隨意離開。”李愚向這兩個同誌講了一下周邊發生的奇怪的事情。唐建華聽得瞪大了眼睛,劉洋要年輕一些,從座位上呯地一下都站了起來,緊張的對李愚說:“李局長,你是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呢?”李愚苦笑的說:“我們一起下車到四周,看一看吧。我已安排去找人了,到時候就可以確定了。”唐建華和劉洋都從車裏走了出來,往四周看了看,滿臉都是迷惑的神色。
過了兩個多小時,出去找人的人陸續回來了,大家都耷拉著腦袋,一看就知道是沒有找到人。又過了半個小時,張力也回來了,看見他一臉興奮就知道他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