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清聽到聲音也已經走了出去,原本他是想用法律的手段來對付這些人,可是現在他感覺,是他想多了,是他太善良了,惡人還需要惡人磨。
這些人拿著棍棒,明顯不是過來講道理的,他們唯一的目的,應該就是讓三叔做出賠償,或者說隻是想要打三叔一頓,這樣的事情沐雲清當然不會允許。
“劉二狗,你想幹嘛,這大家都看著呢,你還想打人不成,你們家羊少沒少,你們自己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也清楚,這青山村可不是你家的”。
劉二狗隻是他的外號,大名早已經被忘記了,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就連他爹都叫他二狗。
“原來是大學生回來了,那太好了,既然你回來,那咱們就一起算算,我知道,大學生都是講道理”。
上來就給沐雲清,戴上高帽,這是要把人抬得高高的,然後再重重地摔下來,摔下來的那一刻,當然是會更疼。
“你也不用給我戴高帽,劉二狗你這些年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真的沒有人知道嗎?我奉勸你給我三叔道歉,我可以當做一切沒有發生,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這些年劉二狗在村子,鎮子上為非作歹,他們看是一個村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他欺負到自己頭上。
“你不是說你們家羊摔死了?好,既然這樣那就拿出證據,隻要你們有證據,那我們就如數賠償,否則的話,你打傷我三叔,這件事情,我們要好好算一算”。
根本就沒有的事情,哪有什麼證據,他總不能真的去殺死三十隻羊吧,他還真的有點舍不得。
“證據,要什麼證據?青龍山下那麼深,我怎麼去找,有本事你去啊,我家的羊好端端地在這青龍山上吃草,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你給我要什麼證據”?
聽說在青龍山上吃草,那麼就更有理由處置他們了,他讓沐雲錦回去拿他床頭的檔案袋,這才開口道。
“原來是在青龍山上吃草,如果這樣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難道你不知道的青龍山早已經被承包了嗎”?
“在青龍山上吃草,你經過我地同意了嗎,難道你沒有看到那上麵貼著標語嗎?除了我們家,誰也不能在青龍山上放牧,這件事情真的用我再說一次嗎”?
青龍山被承包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而且都拿到了補助,不能放牧,這個他們自然也清楚。
村裏人隻可以進去采集野菜,蘑菇,撿點樹枝,木材什麼的,隻要不破壞山上的草藥,就沒問題,放牧當然是想都不用想的。
之所以沐滿倉能放羊上山,是因為他們知道哪個區域能去,哪個區域不能去,別人可就不管這些了。
“難道這青龍山被你承包了不成,這青龍山占地麵積不下六千畝,每年光租金,都不是你這個窮小能拿得出來的,還在我這邊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