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哥,這個你就放心了。自從我接管江防以來,洋人走私就沒有藏身之地了。洋人的貨船,但凡有可疑的,俺都是親自上陣。洋人哪裏敢在俺手上玩花樣?”
“這樣就好,洋人鴉片危害很大,我們一定要杜絕走私。”高猛虎說,“禁煙以後,洋人進口上漲,出口急劇下降,心裏很急的。他們販賣鴉片之心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們要做好長期的準備,以後還會打仗的。”
“洋人這些鳥人,專門想著歪點子,他們的洋貨在俺們這裏不好賣就想出鴉片這鬼東西。大哥,我看不怕,洋人那麼幾個人,從海上來,隻等他們上岸,俺們就殺了。”李飛牛眉飛色舞,說的唾沫四濺。
“三弟,你別說大話,洋人的槍炮聽說很厲害呢。”武關說,“上次你也見過,洋人的火槍從江上打過來,都能打到岸上,我們的搶呢,則是落在洋人的麵前很遠,根本打不到洋人……”
“嘿嘿……二哥,俺說的”
說時候,樂季走了進來。三人一看,樂季送來火盆,笑說:“三位爺,塊吃飯了,我送火盆你們烤火。”
李飛牛站起來,拉著樂季的衣服,笑說:“嘿嘿,樂季,你家小姐咋不來陪俺們大哥?”
樂季笑說:“我家小姐怕你呢。”
“怕我什麼?怕我我就走了。”李飛牛笑說,“大哥她總不怕吧?”
“誰在說我?”王玉簫走進來,笑問。
“是我……嘿嘿,玉簫妹妹,你咋才來?”李飛牛笑問。
王玉簫緋紅臉頰,則麵笑說:“你們爺們在說事,我來也不好吧?”
“有啥子不好的?你跟我大哥這麼好,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王玉簫一聽,臉更紅了,顯得尷尬。武關說:“飛牛,你就少說兩句。”
三人坐著烤火,王玉簫坐在一邊,樂季陪在身邊。李飛牛說:“俺說大哥,你上學這麼無趣,不如跟俺們兄弟去當兵,外麵快活。”
“傻子哥,你這話就說的不對。”樂季接話說,“自古當兵的就不是好差事,俗話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人家都是大戶家的少爺,跟你一樣去當兵?”
這話一出,李飛牛憋住了。王玉簫也笑說:“二哥別生氣,樂季說話粗魯。”
“嘿嘿,要說粗魯,俺傻子是最粗魯的。”李飛牛傻笑。
武關也不生氣,微笑著。
高猛虎感到不好意思,王玉簫的丫鬟也不好責備,說:“也不是這樣說的,我覺得當兵的是光榮的,用自己的血肉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沒有人當兵,國家還有安全麼?曆史上很多將軍也不是當兵的?怎麼能說不是好鐵呢?”
幾句話把大家說的心裏暖烘烘的。王玉簫笑說:“我喜歡看三少爺當兵的樣子。”
“還真這麼說,我就真的當兵去。”高猛虎笑說,“隻怕沒有人給我做老婆了。”
“三少爺,你別瞎說,你這樣身份的人,別說是當兵,管做什麼,還怕沒有人說親的?”樂季說話時,看著王玉簫。
王玉簫早就紅了臉,笑說:“虎哥這話倒是說對了,你要是當兵去了,閨女看見你就跑呢,誰還會同意親事……”
“既然這樣,俺看大哥還是不當兵了,玉簫不高興的。”李飛牛直話直說。
“我又什麼不高興?不高興的是他自己呢。”王玉簫笑著分辨。
“說起當兵,飛牛,你們隊伍裏要不要女兵的?”高猛虎突然想起尤依來。
噗嗤一聲,樂季笑出聲來,說:“我說三少爺,你咋說這樣無知的話?我們大清軍隊裏哪裏有女兵的?你以為是土匪呀?土匪裏才有女人呢。”
王玉簫、李飛牛和武關也覺得這話問的無知,笑著不說話。
高猛虎自知自己莽撞,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所處的曆史時代,訕笑說:“嗬,是這樣的,我原來的丫鬟尤依從我家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著落,住在她姨娘家裏。她姨娘家也不寬裕,長期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如果軍營裏需要女兵,我想也可以暫時安排她,等以後有其他的事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