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學堂心野
次日,高猛虎以計而行,賴在床上不起來,也不吃飯。尤依哭哭啼啼向老太太彙報,老太太如臨大敵,帶了王夫人顫巍巍地過來一看。高猛虎偎在被子裏不動。
尤依把高猛虎叫起來坐在床上,老太太蹣跚上了床前的踏板,拄著拐杖,說:“虎兒,你咋了?”
“奶奶,我不孝……”高猛虎裝成有氣無力的樣子。
“虎兒,要說,俺們全家上下都是疼你的,禁止你外出,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從小就很聽話的,咋就不明白奶奶的用心呢。”
“奶奶,孩兒在外麵玩貫了,自然生活裏少不了,現在叫我整天呆在家裏,心裏悶的慌……”
“真的就這麼難受麼?”老太太坐在床沿上,企圖說服高猛虎。
“奶奶,您年紀太大了,要注意身體。孩兒不爭氣讓你操心了,反正我在家裏哪裏也不去就是了。”高猛虎以退為進。
說到這裏,老太太就知道高猛虎認定是要外出。知道說多了也是無益,叮囑尤依、巧雲和桂香密切關心高猛虎的生活,又關懷了生活上的細節,也沒有最後表態,走了。
接著,尤依繼續彙報高猛虎絕食的消息,老太太為了挽救失控的孫子,分別著人把王玉簫和金雪柔喚來勸說。無奈高猛虎決心成功,與美女也是盡量周旋,死不鬆口吃飯。
到了第三天,老太太見手段用盡,不見成就,束手無策,隻有答應了高猛虎外出上學的要求。
不過,為了確保高猛虎不節外生枝,一心讀書,老太太規定早出早回,隻準讀書,值得在外麵結交豬朋狗友。絕食計劃取得了初步成效,高猛虎滿口答應,答應結束絕食。
兩天後,高猛虎去上學前,來向老太太辭行。
站在老太太的麵前,老太太在高猛虎的身上摸了摸,又望向三個丫鬟,說:“你們三個丫頭,少爺就交給你們了。在外麵讀書,你們三個人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少爺,少爺有不妥的想法,你們要及時勸說。少爺要是有什麼差池,回來就拿你們試問,曉得不?”
三個丫鬟地著,畢恭畢敬,異口同聲遵從老太太的教導,一定照顧好高猛虎。
隨即,高猛虎就離開大院子去上學。
清朝的南京城市建築真是寒磣,到處是低矮的屋子,沒有幾間像樣的房子,最多也就是三層樓高。街道窄小,青磚地麵,兩邊都是木質的鋪麵,空曠曠的,沒有幾個人走動。
轉了幾彎,過了一座石橋,就到了王玉簫的家。
王玉簫的家看上去比較好,屬於上等級別的房子,青磚瓦房。進去,就有一個天井。再過去,還有兩個天井。後麵兩個堂屋,就是學生讀書的地方。學生很多,看見高猛虎來了,不少人微笑做鬼臉,因為又老師在,也不敢熱烈歡迎。
學生們正捧著書大聲跟著老師讀書。聲音嘈雜,高猛虎也沒有聽清楚。
見到高猛虎來了,王玉簫的父親王能德——也就是老師停止授課,安排學生自習,把高猛虎安排在前排的座位上,發了本手抄的本子,說:“猛虎,今天,你就跟著學習這課文。背誦下來,然後,我再講解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