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裏,我們又回到了之前那段“下課等我”的時光。與之前不同的是,她上樓找我閑談的頻率在日益劇增,在那走廊上一起站著,看著天空一起探討著未來。不過也討論不出什麼,對我來說那更像是天馬行空。加上中考的壓力越來越大,再與她的那段時間裏有幾次模擬考都險些未過縣重點高中線,不禁讓我將露姐的提醒掛在心頭。
我便向她說:“你成天上來找我也不是一個事,露姐都險些抓住我幾次。現在離中考也時日無幾,你成績也不是特別理想,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將心多放入點進學習上,爭取我們上同一個高中。emm...你認為這個提議怎麼樣,琳?”
“好的...我知道了...”
自從我說了那句話以後,她的確沒有再怎麼上來找過我,我也有更多的充分的時間去提升我的其他副科,我希望用我其他科目的優勢去彌補英語的空缺。後來,有人向我提起了琳上次模擬考的數學成績很稀爛,恰好我那次考的還可以,扣的分幾乎都是細節上的分。在一次晚修課上,我將那張試卷的解題詳解寫在草稿紙上,希望這樣對她有所幫助。或許是我過於天真,認為一節課寫完一張紙卷的解題詳細綽綽有餘。直至我提筆開始寫第一題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到底得多詳細才能夠讓她理解。於是我把每一道題能夠提及的小點都寫了出來,直至晚修課下課我才寫完選擇題和填空題。我將那幾頁草稿紙折疊好放入口袋中,便背上書包離開了教室。朋友們知道我和琳的事,便索性都在校門口等著我。
待我下到一樓時,望著那走廊沒有琳的影子,一時我愣在了那裏,沒過多久我便開始左顧右盼,最後我發現琳坐在了小亭的位置。我叫了她一聲,她似乎也是在愣神中反應了過來。便頭也不顧的奔向於我,我也順勢將她摟入了懷中。沒多久周圍便出現了很多的圍觀群眾,他們將我們圍了起來,更有不少人起哄著喊“親一個,親一個。”我瞬間感覺到臉發燙,她也將頭埋了下來。沒過多久我便推開了她,然後將口袋的草稿遞給了她。
“額,那個,這是上次數學模擬考的解題詳細。知道你不愛數學,搞不好數學課也沒聽,這是我手寫的詳解,你好好看看吧。加油!”我口齒不清地說著。
她收完草稿紙便捂著臉進了教室,絲毫沒了那種外人看來的“太妹”氣。周圍的人都覺得她很反常,大家都開始與自己的夥伴竊竊私語,像是在說“這個人怎麼有雙麵性啊,以前怎麼沒見過她這般模樣啊。”
隨後我便一個人走出了校門,回家的期間自然避免不了朋友的調侃。詢問為什麼這次出來這麼慢啊?是不是幹什麼羞羞的事拖延了時間啊?
沒過多久,又迎來了周末。周五那天,不知道是誰和她說我要送她回家,所以一下課她便坐在亭子那裏等著我。起初我並不知情,直至路過小亭看見了她。
“怎麼還不回家啊?在等人嗎?”
或許是我的話語本來就帶有一些戲劇性,她可能認為我在開玩笑。隨後她便回答道:“在等你啊。”
我後知後覺,便隻好送她回家。那時候的我有很多困擾,一是上次發生的事使我對送誰回家都是一種罪過;二是她家路途較遠,送她回完家,我再回家天色就會昏暗下來,而且一個人走回家那段路程是無比的漫長遙遠;三是家裏人會對我發出質疑,因為每次放假我都早早到家,甚至比平時還更早點。
或許我是出自於對這件事的不知情而感到愧疚,我便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個東西,隨後再回家。而她給予我的回答是:\"“算了吧,我最近忌口的東西有點多,而且實在走不動了,直接回家吧。”而我也隻好作罷。
在路上我們分享了這周的有趣的事,以及學習進展如何。最後到她家的時候,她向我詢問了兩個問題。
“你愛不愛吃石榴啊?”
“我看你抽屜好亂,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一下?”
“石榴還好。”
“抽屜我平時不愛收拾,麻煩你了。”
“好,周日見,拜拜。”
“好的,周日見,拜。”
隨後,回至家中,奶奶便詢問我為什麼那麼晚到家。我也隻好回答在學校做了會題再回來的,奶奶對此也不再言語。
在周日晚,我抽屜裏的書籍已經被擺滿,一些我用剩的草稿紙也被整齊的擺放在一起,而不是被肆意丟掉。草稿紙上赫然擺放著一盒用手剝好的石榴。而桌子上也放著上課要用到的書,書本下墊了一張很長的紙條寫著——琳。
可惜好景不長,我和琳並未走太遠。
那天由於朋友幾乎都有事,所以沒有來上晚修,隻有一個女生——皊來上晚修。而那個女生又是祥子的前女友,自然而然的我對她也是好奇。平時一起打交道的機會很少,因為我跟琳在一起後,便很少有女生靠近我。那天我便看見皊在她班級門口的走廊等著我,我便和她一起下樓,樓梯上我一直向她詢問她和祥子的過往。直至下至一樓,突然看見琳跑回了教室裏。而周圍人起哄的是:“吃醋了,看見他摟著別的女人,果然名不虛傳啊。就連琳都拿捏不住的男人,確實厲害。”我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明確的隻有琳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我便不顧眾人的眼光,直接進了她的教室中。在她的座位蹲下,詢問她到底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