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日正午(2 / 3)

……

我們聊了好幾個小時,便各自回家吃飯了。下午是考英語,那個讓我頭疼的科目。我不得不學,因為它是主科。但我無論怎麼學都學不會,或許我是沒那方麵的天賦,亦或者是我從未用心,或許我是我和英語接觸的太晚了。所以每次英語考試的時候,我都是隨便看看選擇題,然後選選。唯一聽得懂的就是聽力,因為有幾個詞彙量,聽到認識的就選那個認識的,聽不懂的就亂選;會做的也就隻有閱讀題,可以按照文章相同的或者說是長得類似的進行選擇。雖然拿的分都不多,但起碼有一點,不至於出現個位數的分數。

初三的時候,我的英語老師是住在我隔壁房子的,按照關係來說,我得稱她一聲“嬸”。而這位老師的觀念我很不喜歡,舉個例子吧。她時常掛在嘴邊的話是“你能不能學習英語啊,英語可是主科啊。”,“一直學習其他科,能不能學習一下英語啊,英語不需要花點時間嗎?”。她會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說這類話語,而她的語氣是那種凶狠的,所以聽起來會特別刺耳。加上她是外地人,夾雜著口音說著我們的家鄉話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很快我們也考完了所有科目,一般考試都選擇在周三至周五。按照學校的說法來解釋就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適應考試時間。周末的時候琳又對我進行了詢問。

“你和那個女的什麼關係啊?”

“朋友,初三剛認識的朋友。”

“認識一下都玩這麼好了嗎?你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嗎?”

“我知道啊,我又不會越界…”

“那我看你們那天玩的很開心啊,在亭子上聊了那麼久,我在樓梯一直看著你,你都沒回頭看我。”

“啊?這樣嗎,你那天考完之後來找我了嗎?”

“要不是突然有點事,考完的第一時刻我都去找你了。後來看到你的時候,就看到你和那個女的在亭子坐著聊天。”

“emmm…好吧。”

“看你的樣子是認識很多女生咯,那我是屬於你的哪一個呢?”

“額,其實也不是,真沒什麼認識的,相信我。”

“信不了一點,你把企鵝密碼發我,看完我再選擇相不相信你。”

“你還是別信了吧。”畢竟我玩的企鵝是小林的,她留給我最後的禮物。

眼看著話題即將尬住,琳也很快的轉移了話題。

像是問我“感覺考的怎麼樣”啊,“你的火氣怎麼那麼重”啊,還有一些勸告啊。我們倆的話題仿佛是無止修的,能夠一直聊個沒完。除了我和她各自要去做各自的一些事情,我們的聊天才會暫停。

隨著放假的結束,我考試考到一半就直接走的事也是被露姐知道了。雖說在昨晚那件事之後的我一直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當露姐叫我過去談話的時候,心裏的恐懼便不自覺的冒了出來。或許是害怕露姐對我的失望,或許是怕露姐告訴我的母親,從而讓母親對我失望。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考試做的有多不理智。”剛進辦公室門,露姐的聲音便傳入了我的耳中。我也是第一次看露姐如此生氣,或許是對我真的失望了。

我沉默不語,不敢回答露姐。

“都初三了,還能幹出初一才能做出的事。幼稚不幼稚啊你,能不能懂事點啊。”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多說無益,你自己好好反思吧,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母親。你要做的隻有好好反思自己,你自己看著辦,寫一份檢討書給我。走吧,現在不想看到你,哎。”

聽著露姐說完的話,我心裏有了一絲安撫,因為她不會告訴我的母親。但更多的是一種慚愧,那種從未在露姐臉上流露出的無奈和失望。回到課室中,大家都在傳我的那件“傳奇故事”,許多同學對我的是一種崇拜,年少的我們一直都想反抗一切,而“反抗者”的勇氣會給這些想反抗的帶來一絲崇拜。

後來和琳一起玩多了,身邊的流言蜚語也就愈發愈烈。像她的閨蜜傳“她喜歡我”,像我的朋友們對他們傳“我喜歡她”。更有不甚者傳“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後來我們也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我們倆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在一起的話題,更多的是像外人的撮合。

久而久之我也通過她認識了她的閨蜜們,她閨蜜是種對我來說很無聊的存在。

像其中一個說了“琳妹說要和你談一年又一年噢。”還有的說“要好好待我家小美人噢,要是你欺負她,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像這類的話語層出不窮,對於我來說每次和她們聊天都是一種折磨。直至後來,我忍不住了,直接罵了她們。而迎接我的是拉入群聊,還是琳拉我進的。一個綠泡泡的群,那個群除了琳的閨蜜,還有她們的男朋友。

剛進群聊的時候,迎麵撲來的都是艾特我,然後罵渣男。我本就對她們有著一股火氣,隨後便和她們展開了撕罵。我一個人罵著一個人群聊的人,而琳沒有發任何一條消息。直到後麵,聊的很過火了,她們罵不過我。她們的男朋友或許看不下去了,直接向我約架。而我自然也不容忍,直接說“來嘛,來嘛。約個地點,約個時間。”在潛水的琳或許看不下去了,直接私聊我說“你退群吧,別和他們吵了。”

而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是她拉我進群,看我一個人罵一群人不幫我,反而叫我退步。加上我脾氣已經被點燃,我便直接和她說了句“分手”,便直接把她給刪了。後麵她加了我幾次都被我拒絕了。或許我本就不喜歡她,而是因為她有張和林一樣的臉龐,和有時像林的性格。

因為是在周末和她提的分手,而我上學要回教室就必須要經過她的教室。所以在周日的那天晚上上課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她在那個熟悉的地方站著。那晚沒有月光,她的臉是被夜色的昏暗所遮擋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抹憔悴感。我假裝不認識她一樣直接上樓,上樓的時候後麵一直都有腳步聲。我依舊若無其事般地上著樓,最後在我快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衣服被她拉住。

“我們談談吧,算我求你了。”那聲音很無力還包含著一絲哭腔。

回頭望去的時候,她的眼睛很紅潤,加上她臉上的憔悴,像是一支凋零的玫瑰般。那時候的我早已沒了火氣,再加上我抵擋不住女生的哭泣。所以我回答了一句“好,那我聽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