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相信這世上有神明嗎?”
“也許我們的世界還存在著另一個空間,那裏有著無數各種各樣的魔物與妖獸橫行,但是有那麼一群特殊的存在,才使這些髒物與我們所生活的現實世界隔絕。而這群守護著我們的存在,就是我們口中所謂的神明......”
龍國,韶馨市,第七醫院,精神科。
一位長相些許清秀的青年正激動地向醫生比劃描述著。
“那麼徐先生可以告訴我您口中那些魔物和妖獸是長什麼模樣的嗎?”
“當然可以,有一種妖獸叫坤獸,它竟然有頭發,奶奶灰色的中分,還穿著背帶褲。”
“徐先生,您真是幽默。我猜坤獸的練習時長是兩年半是吧。”
“徐先生,非常抱歉,這世上有沒有所謂的神明我不太清楚。”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醫生麵帶微笑,抿了口手中的龍井。茶香氣四溢撲鼻,充斥在這間不大不小的屋子裏,使人心曠神怡。
“嗯,好茶。”說得有些口幹舌燥的青年也絲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上一杯一飲而盡嘴巴砸吧道。
“但是,我能肯定一件事。”醫生又給青年的空杯續上了茶。
“肯定什麼?”
“我能肯定這世上是真有神經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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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
夜幕降臨。明月高掛,九月已是初秋,氣溫驟降。深夜,空氣中的微風已夾雜著絲絲清涼。寒意襲來,耳邊已聽不到陣陣蟬鳴。月光灑落在悄無聲息的公園小道上,映照著那位青年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
青年皮膚白皙臉色略顯疲倦,雙手摸了摸褲袋掏出一包幹癟的軟盒香煙和一支打火機,左手熟練麻利地取出一顆精神食糧叼在口中右手行雲流水地用防風火機將其點燃吞雲吐霧。
青年名叫徐韶。一個至今碌碌無為的素人。如果把生活比喻做是一部電影的話,每個人都扮演著屬於自己的角色,那徐韶就是茫茫人海中一位稍有姿色的純路人罷了。除了長得帥外一無是處。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什麼男主角啊天選之人啊氣運之子啊等諸如此類的角色。至少現在的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從小到大一直拿著普通鼠鼠的劇本,過著與正常人軌跡相同的生活。出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雖談不上富裕,但也足以解決溫飽。好在家人和睦,雙親健在。常言道,家和萬事興。他也始終相信這平淡的日子會過得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的。
直到這天,原本於他而言平靜的生活。因為她,一位少女在他生命中的出現。猶如一束希望之光照耀了他那黑暗空虛的內心世界。開啟了一段如夢如幻般的篇章……
你說,人活著。
究竟背負著哪些使命呢?
徐韶深吸了最後一口香煙,將煙頭踩滅後隨手拾起精準地拋射到垃圾桶上專門扔煙頭的圓圈內。他平常最喜歡的事之一便是獨自一人在家附近的公園漫步。現代人生活過於浮躁節奏快,壓力大。各行各業都在無限內卷。
隻有在相對安靜的公園內看看周遭那圈茂盛的綠化,聽著樹上鳥兒們時不時傳來的嘰喳聲。徐韶會覺得相當治愈,放空自己的大腦。什麼也不去思考,仿佛此時此刻,這世界任何事物,都與之無關。亦或者說,此時此刻,他便是這世間萬物。或許是彙聚成江河的一滴水,或許是粗壯大樹上蔥綠的一片樹葉,又或許是那一片飄浮在雲海之中千千萬萬的雲朵之一……
嗯,這種感覺會非常愜意。
“好回來在。”
叮,打開手機,是媽媽發來的信息。雖然隻有簡短四字,卻讓徐韶心頭一暖。因為他明白,能一直牽掛自己的,永遠隻有母親。無論是多晚,母親沒看到他回家,就會擔心掛念。雖然現在的他,已不再是曾經那兒時的稚氣孩童了。但他在母親心裏,永遠都隻是一個孩子,她的要求其實一點也不高,隻希望他能無災無病笑口常開地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