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雄偉壯觀的外院,進入圍牆,丁凡幾人就到了清幽寂靜的內院。
一牆之隔,猶如天地之分,按理來說,外門弟子需要曆練一年才能有能力成為內門弟子。
但今年不同,逐鹿書院去年的外門弟子不思進取,導致學業荒廢,一年過去,今年五個新晉外門弟子竟無人能敵。
路上不時見到一些師兄師姐們在蒲團上打坐練功,幾人為了避免打擾,都不再說話鬼魅地走回書舍。
午夜時分,丁凡被門外動靜驚醒,他細聽之下,還附著喘氣聲,就連忙起身開門查看是不是有小偷。
出門四處張望,隻見是一黑袍道人,臉色蒼白,痛苦不堪,左手下垂,右手舉劍壓住左肩,步履蹣跚跑來,或許隻有冰冷的劍鞘才能讓疼痛減輕一些吧。
“怎麼是你?”丁凡認出了這人是朱寧,於是疑惑的問道。
見到丁凡,朱寧鬆了口氣,他抬起頭露出了蒼白的臉,喘著氣說:“快找點東西給我包紮一下,疼死我了。”
丁凡忙攙扶著他進了書舍。
“吱呀”!
門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聲響驚醒了隔壁的結拜兄弟。
丁凡點燃一根蠟燭,借著微弱的火光他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朱寧的左肩黑袍被劃破一道口子,傷口似是嗷嗷待哺的幼兒張著小嘴,隻是小嘴在不停的吐血。
“啊!”
朱寧大叫一聲,隨著他臉部扭曲,黑色道袍被丁凡扒開,丁凡扯下了自己長衫的一塊給他隨便包紮了下。
見傷口不再滲血,丁凡小聲問道:“你怎麼了,大半夜怎麼會被人追殺呢?”
朱寧忙忍著疼痛說:“說來話長,我在臥龍山下遇襲,那人是一個紫袍道者,他帶著黑色麵具,手法及其凶狠,但我知道,他還是有所顧忌,沒有盡全力,不然我今天必死無疑。”
丁凡疑惑的問:“那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我這裏也沒有藥和繃帶這些。”
朱寧低沉的說:“我是翻牆進來的,為了避開內院其他人,我就隻能先來你這兒了。”
“那你為什麼要避開他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丁凡更加困惑了。
朱寧並未理會,想了想幡然悔悟,神情大變連忙說:“
不好,上當了,我是和另一個人一起遇襲的,我們都是明王妃的人,他襲擊我們是想借我們的行蹤暴露王妃位置,算師兄求你了,你去逐鹿書院往南十公裏左右的洪山,你一定要趕在他們前麵把信帶到,不然他們可就危險了。”
朱寧拉著丁凡的手雙膝跪地請求道:“你會巨鷹術,和我一起的那人不可能有你快的,求你救救明王妃吧。”
丁凡一時間五味雜陳,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明王妃是個好人,雖不知朱寧話的真假,但如果是真的,明王妃一定會遭劫難,明王府已經失去明王了,不能再失去冥王妃,而且朱寧也沒有害他的理由,應該沒問題,時間就是生命,其它的以後再問吧。
於是丁凡忙雙手扶起朱寧承諾道:“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把信息帶到,你先在這休息一晚吧。”
朱寧點點頭向著自己書舍方向蹣跚走去。
丁凡迅速出門施展了巨鷹術坐上向南飛去,雖不怎麼嫻熟,鷹還有些難以控製,但好在它速度挺快。
書院院長正在靜修,聽到巨鷹的叫聲也都微微笑了一下,他在南夏感應到了很多強者的氣息,各方勢力暗流湧動,看來南夏今後是要掀起一番風雲了。
“起風了”!秦弘自語。
丁凡飛出五裏左右向下一看,看到地麵樹上有許多人影在樹上跳躍,身手敏捷,而最前麵被追的人拚命狂奔,想要擺脫這些人。
不多時,他已經差不多飛了十公裏了,他見下麵一處道館前站著許多人,火光點點,像是在討論著什麼。
丁凡控製著巨鷹飛到了道館門前,握著腰間的寶劍從巨鷹上下來,這裏的人都停下了討論,提劍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