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你這個窮逼賤貨,竟然敢私藏千年參王,看我搜出來不打斷你的狗腿!”
躺在破床上的王玉,正咬牙忍受著妖蛇毒液發作時的痛苦。
從他脖頸上升起一些黑色蛛網一樣的血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了他的臉頰。
“堂兄,這個月,我已經完成了家族規定上交的丹藥份額。”
“按照家族規定,在這種情況下,我再采摘到什麼樣的名貴藥材,都不用上交!”
王玉努力的睜大眼睛,看向眼前凶神惡煞一樣的王真,認真辯解。
他為了這枚千年人參,與守護的妖蛇搏鬥,已經身中妖蛇之毒。
實在不想,這麼輕易的交出去。
誰知,那王真竟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屑一顧的用手指著王玉,繼續飛揚跋扈,陰陽怪氣的高聲罵了起來。
“什麼?”
“你一個四係偽靈根的廢物,修煉十幾年,還是煉氣二層初期的貨色!”
“在這南荒邊境憑什麼?跟我談家族規定!”
“你可是被家族發配到這裏的奴役,你還當你是丹王族長的兒子啊?”
那王真罵到這裏,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搖搖頭繼續惡毒的挖苦。
“你快醒醒吧,從你被測出水木火土四係偽靈根的那一刻起,丹王族長就懷疑你不是他的親生種!”
“你是你那奴婢母親給他的最大恥辱!”
“你其實就是一個野種!”
王玉聽到這些話,著實氣得不輕。
盡管他一直努力告誡自己,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
眾生如同螻蟻一樣存在的南荒邊境。
想艱難的生存下去,就得必須依靠家族勢力的庇護。
忍受王真一次又一次的剝削和欺辱。
因為王真他爹是離川丹藥王家,在這南荒邊境唯一的執事長老。
王真多年來養尊處優,早就養成了說一不二,奴役王家眾人的習慣。
王玉惱火的微微睜了睜雙眼,忍無可忍的脫口罵道。
“王真,你一個迎春樓頭牌娼妓生的玩意兒,也配說這些話?”
“我娘好賴也是我爹的通房大丫頭,再不濟一生也隻侍奉我爹一個人。”
“而你娘卻迎接過了那麼多男人,你爹才娶過來,所以你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野種!”
王真覺得這句話像一把塗滿劇毒的尖刀。
毫無預防,毫不留情,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心頭。
一瞬間,有些錯愕的揚起了眉頭,睜大雙眼,大張著嘴,一百個不敢相信的看著王玉。
要知道王真母親是迎春樓娼妓這事,可是王真最大的忌諱。
任何人提起,王真就會惱羞成怒,瘋狂報複。
也許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要盡快恢複身體,來應對。
王玉想到這裏,一伸手從儲物袋裏,掏出來一枚用千年參王煉製的劫毒丹,一下子丟進了嘴裏。
果然用千年參王煉製的劫毒丹,功效非同凡響。
王玉頓時,感覺渾身一下子暖和了起來,妖蛇毒液所帶來的痛苦也開始慢慢消失。
這時,那王真已從驚愕中恢複了清醒。
一伸手,手中出現了一把閃耀著青色玄光的長刀,怒極而笑,朝著王玉緩緩地逼近。
“你個窮鬼,這些年來裝的好乖啊,現在竟敢這樣罵我!”
“我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看你還怎麼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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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王玉知道多說什麼也沒用了,索性也不想再裝下去了!
這些年來行事唯唯諾諾,總是一副膽小窩囊的樣子,真的快要把他憋瘋了。
不錯,作為現代青年的王玉,穿越到這個叫做玄靈大陸的修真世界,今年已經年滿已經十七歲了。
剛穿越過來的那年六歲,被測出天生偽靈根,終身無望築基,開始遭受整個家族的嫌棄!
十歲就被發配流放到了這南荒邊境,成為了家族裏最下等的勞役苦力。
為了活命,為了能夠獲取離川王家傾注在他身上,那少得可憐的修行資源。
他收斂起了自己所有的鋒芒,低調做人,苟在這南荒邊境,拚命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