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縷陽光直直的打到劉銘的臉上。
劉銘的眉毛跳動,將被子蒙在頭上。
真是服了這個該死的粵嶺天氣,明明晚上冷的要蓋被子,白天卻又熱的直冒汗。
好不容易周末想睡個好覺,晚上窗簾又忘記拉上。
要不起身去拉個窗簾?才不要!
劉銘下一秒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有一句俗話叫什麼來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相隔著天涯海角,而是床上的我與床下的拖鞋。
昨天晚上被王編輯催更,隻好連夜趕稿子。
本來計劃好的,打完遊戲後,寫寫作業...
等等,為什麼寫作業?
劉銘猛的睜開眼睛,一個翻滾移動到書桌旁。
他將正在充電的手機拿到麵前,按下開關鍵。
屏幕亮了,顯示時間為八點零五分。
劉銘的視線向下挪動。
今天是...星期一!?
“我去,放假放傻了。”
劉銘無力的倒在床上,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
也罷也罷。反正都遲到了,慢慢走過去吧。
劉銘起身穿上拖鞋,揉搓著自己蓬鬆的頭發,不緊不慢的走進廁所洗漱。
劉銘用雙手蓄水,直接拍打到自己臉上一陣搓揉,這就算洗臉了。
他抬頭看向鏡子,鏡麵中這個略顯慵懶的少年,五官還算端正,皮膚曬得有些黑,有點消瘦,一頭黑發很是雜亂。
頭發有些長了,劉銘用沾水的食指把擋住眼睛的頭發梳向兩邊。
周一好像要大檢來著,會被扣分的吧?
算了,我還是晚點過去吧。
劉銘視線下移,瞥了一眼胸口的傷疤。
嗡——
“嘶...啊!”劉銘的腦子傳來一陣劇痛。
又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每次在腦子裏回想有關這個傷疤的信息時,頭就開始痛了。
這個症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劉銘也不清楚。
他認為他一定忘了什麼東西。
忘了什麼?
對了,老班。
怎麼回事?今天我遲到了,老班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劉銘走到書桌旁,拿起手機打開飛鴿傳書app。
飛鴿傳書顯示無消息,這讓劉銘越發不安了。
不可能吧?這,這也太幹淨了。
學生群,無消息。
家長群,無消息。
備注:牛!馬老班主任,無消息。
就連平時怎麼也刪不掉的“鴿鴿新聞推送”也沒有發消息。
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劉銘快步地跑到窗戶旁,往下看去。
平時車水馬龍的街道現在居然沒有車輛行駛。
我說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呢,一覺睡到八點。
“不是吧?我是被某娛樂節目選中,成為了整蠱對象嗎?”
此時的劉銘已經沒有去學校的心思。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穿著拖鞋就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