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兄弟漸漸消失的生命,原夜仿佛一瞬間參透了生死,如同那句話所說:生死隻在一瞬之隔。、
禁閉室的空間內,安靜了許久——
“如果.........光核不回收,會有更多的人和檜風一樣。”
“你到現在還在想著你的成果嗎!”
原夜放下檜風,染血的雙手將雨無政一把釘在牆上。
雨無政平靜的直視著原夜。
“不,隻是,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明明也清楚,卻要裝作激動憤怒悲傷的樣子,不然的話,你身上為何不發抖?”
原夜身體一震,他將雨無政放下,他知道,雨無政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了。
這些年,自從四年前,原夜就發現自己的感情正在慢慢的消失,可他自己仍舊要裝出反應強烈的樣子,而自己偽裝了這麼多年,對於雨無政是什麼時候知曉的,卻一無所知。
原夜漸漸後退,直接癱倒在地麵上。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
“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知道,卻還是依舊問我一遍,就如同你的偽裝一樣?”
“所以你還想讓我做什麼!!!”
“回收光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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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走廊,沒有一絲光亮的研究所,混雜著燒焦的糊味以及刺激性液體泄漏的刺鼻氣味。
所幸的是原夜已經習慣了在黑夜中依舊如白晝清晰的眼睛。
可惜的是,雖然原夜不會像檜風一樣被光核的輻射殺死,但是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抵抗那能夠泯滅世間萬物的光線。
原夜匍匐前進著,盡量避開倒塌的建築物,身旁的電流聲滋滋滋作響,周圍時不時還有一些霹靂啪啦的爆炸聲,不過相比之前,規模已經小了許多。
“該說這裏牢固嗎,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爆炸居然都沒有塌陷。”
原夜小聲的嘀咕著。
循著記憶裏的方向,原夜來到了之前逃離的實驗室,可是這裏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窸窣.........
、“有人?”
原夜立即閃到一邊的角落裏,下一秒,三個全副武裝的人也闖入了這裏,他們戴著麵罩,身體露出的部分隻有眼睛,其餘部分全被厚重的鐵甲包裹。
或許他們的動作很輕,然而在原夜的耳朵裏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原夜看到他們身上的標識,不用猜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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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瞬間,原夜便從三人的背後殺出,手一揮,其中兩人的裝甲就如同薄紙一般摧毀,他們也很快反應過來打算回身射擊,可原夜沒給他們這個機會,趁著他們回身的瞬間,兩隻手朝前衝出,順勢給兩人來了一個破腹穿心,手貫穿了兩人。
另一個人舉槍射擊,原夜將兩人的身體一合攏當做盾,徑直朝著剩餘那人走去。
那人的眼神透露著恐懼,原夜看在眼裏。
(啊!看來問不出什麼了。殺了吧。)
原夜趁著對方子彈打空的空隙,將兩人的屍體隨意朝前扔去,隨後縱身至其身前。
一把捏爆了那人脖頸處的合金盔,因為沒收住力,再加上捏爆護盔後失去阻力,原夜一時也沒收住力,竟然一把將其的脖子給掐碎了,如同爆炸一般,鮮血噴射出。
可原夜隻覺得脖頸處的骨頭有些脆弱有些刺人,僅此而已再無其他的感受。
可是他自己是否意識到了自己的改變呢。
“看來光核還沒有落入其他人手裏,大概?得快些了。”
於是原夜不再躡手躡腳,在走廊狂奔了起來。
在這裏生活了四年,對他來說,這裏跟家一樣已經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