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屬下解決了她?”
花潯緩緩睜開雙眼,尖銳的耳鳴聲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腦子一片混沌。
這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慢條斯理地將她亂得不成樣子的衣領整理好。
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宛如瑩潤白皙的玉石,她垂下目光,甚至還能瞥見薄薄皮膚下泛起的一點淡青色的血管。
正想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一勾,花潯衣領前係著披風的帶子就這樣被勾緊了。
被這樣猝不及防地勒住,她頓時有些喘不過氣。
花潯:“咳咳咳……”
她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揪著帶子的手越來越用力。
那隻手也因為用力的緣故,泛起了青筋,好看又危險。
不是,哪個好人家死了,重來一遍還要再死一次啊?!
因為缺氧,花潯眼裏泛起了淚花,她還是努力想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容貌。
“清醒點了嗎?”男人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
嗓音清冷,像被雨淋過後的竹林一般清冽疏離。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湧進大腦。
總的來說就是她死了,又活了,又準備死了。
準確來說,她穿書了,穿成了書裏的病弱路人甲,而病弱路人甲現在正被人滅口。
花潯算是明白了,合著她走這一趟就是為了再死一次啊。
【不是】
一道清晰的機械聲在花潯腦子裏響了起來。
花潯:?
這是什麼鬼東西??
【你進入你昨天看的那本《愛妃為何那樣》的小說裏,你現在是書裏的一個病弱路人甲,也叫花潯,而我是一個吃瓜係統。】那道機械聲又響起。
它繼續冷冰冰地說:【吃瓜係統提醒宿主:吃瓜需謹慎。剩下的等你安全渡過本次難關再詳談。】
好吧,好歹還……暫時的活著。
花潯艱難地掙紮了一下,又咳了兩聲:“鬆手。”
話音落下,那手竟然真的鬆開了。
“誰派你來的?”男人從懷裏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漫不經心地擦著手。
花潯這時才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和這個人大概的模樣。
房間裏布置得十分喜慶,男人一襲大紅色直襟喜袍,眼睛蒙著一條輕薄的紗帶,整個人透著冰雪似的空靜。
明明他的眼睛被紗帶遮住了,可花潯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眼裏的殺意。
誰派她來的?花潯把能記起來的東西都翻遍了,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派她來的。
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安錦王的大喜之日,然後她來吃席,最後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人扔進人家的新房裏。
真是缺老大德了!
安錦王江策,是書裏那個心狠手辣的瘋批大反派。先帝駕崩,他母妃跟著殉情後,他便一直跟在太後身邊。
盡管太後表麵上憐憫他年幼喪母,對他很是疼愛,實際上他過的日子並不太平,敏感又脆弱的性格,加上太後的教唆,致使他一步一步地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可盡管書裏的江策對太後唯命是從,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他對自己的國家卻還是一片赤誠。
江策此人驍勇善戰,文中對身為少年將軍的他著筆甚少,更多的都在寫他謀害忠良,手足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