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老樹孤廟寒鴉(1 / 2)

陳國南境,孤零零小破廟,屹立在山間小道邊,廟宇山門前,老樹數棵,枝葉枯黃,樹根處,石凳,石桌,東倒西歪,一副破敗蕭瑟之像……

此時,天色已黑,星光下,寒風瑟瑟,樹上寒鴉啼鳴,遠處群山中野獸吼叫聲,令人膽寒……

寒風吹在那年久失修,四處漏風破廟上,整個廟宇吱吱作響,搖搖欲墜……

刺骨寒風吹開那,殘破不堪破廟大門,但見一婦人,躺在佛像腳下幹草堆上,身上蓋著一塊不知名的薄皮毛,瑟瑟發抖……

婦人眼睛緊閉,臉色蒼白,不停咳嗽喘氣,不遠處,一個體格瘦小,頭發烏黑,臉色黑黃,八九歲樣子小男孩,蹲在篝火邊,往火堆裏添加,廟頂上掉下來的爛木板……

火堆中,香灰小銅爐裏,熱水正冒著熱氣。

寒風把火堆吹的呼呼作響,火苗東搖西晃,逐漸變小,這寒風似乎要把婦人生命,如這火苗一樣吹滅……

小男孩見此迅速跑去廟門口,瘦小體格被寒風吹的搖搖晃晃。

破廟爛門被寒風吹的左右搖晃,哐哐作響,好不容易關上大門,瞬間風小了不少,廟裏也暖和了少許。

關好廟門,那小男孩走回火堆旁,看了看躺在草堆上,發抖咳嗽的婦人後,便倒了一碗熱水,放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婦人額頭,輕喊了幾聲:“母親,母親,起來喝點熱水”

聽到聲音,婦人額頭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喃喃低語:“語兒”……

“嗯……娘”男孩輕聲應道。

然後從後背艱難地抱起那婦人,待女人坐穩,小男孩拿起地上那碗熱水,對著冒熱氣的熱水,輕輕吹幾口,用嘴試了試水溫後,輕聲說道:“娘,喝口熱水,暖暖身體去寒意,病情才能好轉”

那婦人抬起顫抖瘦弱的右手,接過小男孩遞來的熱水,輕輕的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小口,熱水下肚,寒意似乎退去了不少,臉色亦紅潤少許……

廟中這倆人,正是陳香蓮,陳天語母子,當日與老鴇,聞香樓等眾人道別後,母子倆人便取道南下,往家鄉方向趕來。

一路行來,已走月餘,途中母子倆人風餐露宿,擔驚受怕,好在路上也沒遇到兵痞盜匪……

眼見鄉音漸近,沒曾想,走到這山間小破廟當晚,陳香蓮便染上風寒惡疾,一病不起,寸步難移……

母子倆人,困在這山間破廟已有數日,期間不曾遇到一個趕路人,亦沒碰到一個走江湖的郎中……

附近也沒尋到村落,小鎮離此地又有數百裏遠,陳天語隻能眼睜睜看著,母親日漸消瘦,病情逐漸加重,幹著急……

這幾日,陳天語天天出去,到附近尋人問藥,可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間破廟處,皆是無功而返……

不知何故,數日來,別說人,就是孤魂野鬼,也沒遇到……

“母親,等天亮後,我就去來時那個小鎮,給你去買藥草,不管多遠,我一定要把你病治好”

陳天語握著母親冰涼雙手,神色堅定的說道……

“語兒,娘讓你受苦了,唉,娘的身體自己清楚,乖,靠近點,讓娘好好看看你”

此時,陳香蓮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看著兒子細聲說道。

陳天語看著母親消瘦臉上那慈祥,不舍,帶著些許不甘笑容時,心裏隱隱作痛,隻恨自己沒本事……

見到母親惡疾纏身虛弱的樣子時,不由想起青元城茶館說書先生,所講那些仙人異事……

“要是這世上有仙人,要是學會仙人本事,有仙丹妙藥,母親的病早就治好了……”

“語兒……天語,你怎麼了”陳香蓮看著兒子那發呆的眼神,輕輕拍了拍陳天語頭上,神色緊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