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似懂非懂,等待終是空!(1 / 1)

又一年春夏接軌之際,她瘋狂地站在路上注視著每一個通過的行人,想尋找出那個熟悉的身影。她身材高挑,身形單薄,長發幹枯毛躁,一身麵料輕盈的小西服像一件大袍子掛在身上。

清晨的露水浸進她的皮膚,朝陽染黃她的頭發,烈日曬痛她的眼角。她還沒離開,像根電杆杵在那裏,打上了水泥釘、澆上了泥漿一動不動。

附近有位大媽早晨買菜見了她,中午送飯見了她,出於好心上前和她搭訕。

許是不擅言辭,或者不願多說,大媽隻明白了--她失戀了。

大媽歎了口氣,為她感到可惜,同情她傻傻的等待,消耗了的青春。她聽著、心痛著、眼淚流著,開始崩潰大哭。哭的震天動地,悲慟欲絕。

路人不斷駐足觀察她,眼睛裏藏著疑惑或輕視或意味深長。今天她成了一個故事,可能會上頭條,可能會提高自己在這座城市的辨識度。

是的,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故事離奇得能驚掉她自己的下巴!

自她懂事起總覺得自己天生帶有好運,隻要自己喜歡做的事都能有條件做成。這種優越感伴隨了十年左右。

進入青春期的時候,身體有了明顯變化讓她感到不適。某一天毫無征兆的來了例假,她慌張失措的大哭,任由紅色肆虐、蔓延。因沒有早教知識,她對這猝不及防的反應感到厭惡、惡心,想逃離、改變的思緒整日籠罩著心上。

那是悶熱的一個夏天晚上,她早早去睡卻睡不著。想到身體上的變化,難過情緒又湧上心頭。突然她聽見一個聲音“哎呀,怎麼又這麼吵呢!”

她以為聽錯了,繼續任由情緒張牙舞爪。那個聲音又想起“有什麼難過的,誰不是這樣過的?真是煩人!”這次她聽清楚了,是一個極不耐煩的女聲。

她好奇地回了句:“管你什麼事,我在我家。想怎麼哭就怎麼哭,哇……”她忘記了隔壁房間還有父母存在,自顧自的哭了起來。

女聲似乎慌了,她趕緊安慰她說:“別哭,別哭。不就來個例假嘛,大家都經曆過的,時間久了會習慣的。”

她的這幾句話沒有戳中要害,她根本聽不進去,閉上眼睛使勁兒哭著。重低音嗓門在整間屋子裏回蕩,也隨門縫飄進了客廳,飄到了父母的房間。

30秒後,媽媽睡眼惺忪地走進了她的房間。語氣抱怨地說:“還不睡覺,鬼哭狼嚎地鬧啥?哪兒又沒順你意了?”

她本想把剛才的經曆全部告訴媽媽,但是女聲此時一直在哀求她,讓她不要說出真相。

出於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她答應了。隨即說:“我練練嗓門呢,最近班裏要排練小品,我想演得更好點。”

媽媽劉鳳梅是工廠裏的工人,每天做些體力活,也比較勞累。聽她這麼說也就放心了,轉身回了自己屋。

她在心裏問她為什麼這麼怕被發現,女聲回答說:“泄露了天機會遭天譴。”

瞬間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問什麼是天機,女聲卻沉默不答。於是她又問自己今後會過什麼樣的生活,運勢如何?

女聲回答說:“你的軌跡是空白,我不好說。想怎麼過全看你自己的心意!”

這把她說得莫棱兩可,心裏懷疑女聲根本不存在,可能是自己的臆想。

女聲似乎聽到了,說:“別急,過兩天半期考試你會得全班第二名。”

“連這你都能聽見,難道……”

“我們是互通的,我陪你渡過這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加油,你會活得比以前更好!”

“既然互通,我怎麼聽不到你的想法呢?”她心裏的疑惑又上升了。

“呃,這個……哎呀,反正我會幫你做回自己的。其餘的就得靠你自己了!快睡吧,明天你還得到地裏幹活呢。”

她還在想什麼,又被女聲掐斷說:“別說這些了,反正你記住,無論我怎麼做,都是為你好。”

她害怕再被窺探到內心的想法,於是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