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e太了解她了，拆台毫不留情：“Ning，你看，你也很矛盾！你一方麵對兩個國家的同行，巨大的薪酬差異忿忿不平。可另一方麵，你又是個鐵公雞一般的資本家！這麼點支出，你就想著要調整小朋友們的KPI了！嗬嗬，虛偽！”
薑寧被罵也無所謂，兩個人是搭檔，對於兩種文化體係下的各種衝突，早就像辯手一樣，爭論過無數次了：“嗯，沒錯，我就是這麼虛偽！算了，小朋友們要是覺得有必要這樣的心理醫生，那就支出吧。不過我堅持KPI要調整！”
Abe大笑：“小朋友們心情高興，腦子清楚，選對股票，一隻就賺回來了，KPI調整很合理！我也是資本家。”
說完正事，Abe換了個放鬆的姿勢：“Ning，說說你的近況？從你上線開始，你無意識笑了很多次，偶爾還會抬手摸你的嘴角，這些都是下意識的動作。Ning，你談戀愛了？”
搭檔這麼敏銳，薑寧一直都知道，要不然她也不會跟他合作。
薑寧笑眯眯的點頭，心下猶豫了片刻，要不要告訴搭檔，男朋友就是即將對他們進行投資的TS資本的老板？
她剛才反對Abe家族的資金跟他們攪合在一起，那麼她的男朋友的資金能買他們的基金，是不是也有點不對？
她想到最初，還是Abe建議她，讓她將TS的老板拿下，是不是那個時候，Abe就考慮過，讓他的家族資本上場了？他在為自己的家族鋪路？
想到那已經被打通的陽台，薑寧神色變得認真：“Abe，你我同學四年，搭檔好幾年，你覺得我是個有私心的人嗎？”
Abe條件反射：“你的私心在合理範圍內，工作上你一直做得很好。”
薑寧：“我當你是對我的誇獎了。我的男朋友，是TS的Tang，你說過的，還記得嗎？你說Tang很好，很帥，讓我將人拿下！”
Abe這次更高興了：“你果然辦到了！太好了，太好了！”
薑寧話題一轉：“所以呢，Abe，你是不是早就知道Tang人在國內，甚至知道他可能在南城，你讓我將他拿下，這樣我就沒有理由反對你，讓你的家族資本摻一腳了？”
Abe這次有點不高興：“Ning，不要這麼說。我們倆應該是彼此最信任的搭檔。我看到Tang的資料，知道他是你喜歡的那種帥哥，還是我們的校友，這樣的極品優質男，不像你相親的那種權貴家庭，那個太高了，你把控不了，可是Tang，簡直是你的完美伴侶……
“Ning，我說真心話，一開始我真沒想家族資本的事。上周看到你的航班信息，3月10號飛紐約，跟Tang的助手發來的航班信息一樣。所以我大膽假設，你們可能已經有了私人交情，便想試試讓我的家族資本也來投資。”
薑寧知道他的話是真的，隻凝神想了一會：“其實也有一個辦法，除非，你將自己的股份稀釋，轉讓自己的股份給你的家族，你變成代持人。”
Abe一時間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一陣才又說道：“你說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可能也是一個好辦法！”
薑寧下線後，揉揉眼睛，再過兩周，要去美國，她要趕緊約青青，商量一下心理醫生公益協助的事情。
她給青青發了信息，約好下午見麵的事情，便走出了書房。
客廳裏有一些變化，多了幾盆高大綠植，還有幾盆花。
她知道，這些變化，應該是那位男朋友的手筆。
大門開了，就看到媽媽領著朱阿姨進來了。她以為媽媽同意陽台打通，就會放鬆對她的約束，沒想到，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