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跟齊律師見麵,約在辦公室。
媽媽辦公室裏的律師,她認識好幾位,先給媽媽打了電話,知道她也要來辦公室,便先去樓下的咖啡廳,買了三杯咖啡,帶了上去。
她和媽媽,都是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齊律師的摩卡,額外加了一份糖。雖然她是個短發精幹的姐姐,卻喜歡喝甜的。
上了樓,辦公室裏已經來了幾個人,上班時間還沒到,大家多說人還在閑聊,看到薑寧,大多數人都知道她是薑Part的女兒,便很熱情招呼她:“寧寧來啦?薑Par在辦公室裏。”
還有人招呼:“吃過早餐了嗎?我們這裏有多的飯團!”
薑寧笑著一一回應,先去給媽媽送了咖啡,又找到齊律師,送上咖啡,跟她一起去了一個小型會議室。
齊書男看起來有些憔悴:“寧寧,謝謝你的咖啡!”
薑寧有些抱歉,自己來打擾她,可是不會給她創收的:“姐姐,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改天再來?我的事不太急。”
齊書男搖頭:“不用。我知道你還關心方珊。她這次下定決心要離婚。倒不是因為家暴,我說出理由嚇死你!”
薑寧適當表達出驚訝的表情,等著齊律師揭秘。
齊書男:“那個打人的劉渣攤上事兒了!估計還是個大事,怕被他連累,方珊這才下定決心提出離婚。”
“知道是攤上什麼事兒嗎?”
“反正跟國家機密有關的,都不是什麼小事!這人也是奇怪,好好的日子不過,為啥這麼想不通呢!”
薑寧點頭:“有些人估計是天性黑暗,就是要反社會吧!自己過得沒有想象中好,就覺得這個社會不對,是這個社會虧欠了TA,讓TA懷才不遇!”
“他再怎麼反社會,也不該跟國家對著幹啊!反正我就知道這些。豆丁那孩子也挺可憐。上次來咱們律所,我也見著了。那孩子一定要把咱們這裏,所有關上的門都打開,不打開就拚命哭!”
“這是……又嚴重了?我剛認識他們母子的時候,豆丁還隻是不讓他媽媽關廁所的門!”
“是,所以我覺得你那個NGO組織,最好能引入心理協會的幫助。能找到人幫忙嗎?”
薑寧將這些意見寫下來,寫到“to do list”上,又抬頭:“嗯,我有個朋友在南城大學心理學專業讀研,我請她幫忙,找她的導師或者師兄師姐。隻是我不太懂,這個事情在咱們這裏,需要怎麼付費?”
心理谘詢很貴,按小時收費,可整個事情,薑寧想往公益方向去做,可這個機構本身就是非盈利的,這些錢從哪裏來,接受社會捐助?
可是社會捐助不是小事情,說不好就有經濟問題,詐捐新聞,前幾年並不是沒有。
齊書男:“這個正好跟你那個機構的性質有關。如果屬於民政部門下屬的NGO機構,那麼你可以接受社會捐贈,用這個錢作為長期運營的費用。可如果你是草根團體,你沒有開票抬頭,隻能以你個人的賬戶接受社會捐贈。”
“這樣就有一個隱患!別人可以合理質疑你,質疑捐贈的出處和去處。總之,是個大隱患!當然了,錢少了,沒人說。名聲有了,有了社會監督,那就不好說了。”
薑珂結束了網上的視頻會議,從自己辦公室走出來,敲敲門,也進了這間會議室:“你們說到哪裏了?”
薑珂的頭發隻剛過耳朵,一邊頭發塞到耳後,露出細小的鑽石耳釘,象牙白色的啞光真絲襯衣,外麵一套花灰色的毛呢西裝,搭配同色係的闊腿長褲,腳上一雙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