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是充實的,卻又帶點枯燥。
一切的一切都隻有未知,沒有不可知,我無法體驗研究神秘學時的驚喜與刺激。
如果我讓另一個人去做某件事,無論我是逼迫他還是利誘他還是用巧言讓他樂於為我做事,每次都會有不同的效果。這取決於另一個人的心情、性格、具體思考等等的所有的結合的結果。
無論我多麼了解他,都不會讓他百分百為我做事。而如果換了一個人,成功率也會變成未知數。
如果世界也有自己的思想,那麼我們還能不能徹底的研究它?還能不能發展科技?甚至我們可以讓它代替我們的雙手做事?
這都是可知但未知的,隻有一點可以肯定——它思想是不可知的。
對我來說,這就是探索的樂趣。
我熱衷於探索世界,所以大學報的基礎物理係,但是到一半就轉了專業,因為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在那條路上無法走遠。
本科畢業後,我也沒有繼續讀研,在老家京師郊區的地方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企業,每月拿著到手五千人民幣的工資,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沒有分家。
本來我還想完成爹媽想要抱孫子的願望,但是一直都沒有看對眼的人,我也不願意湊合,最後也沒能實現二老的心願,是我的一個遺憾。
還算年輕時,我常常想起我以前的探索精神,但現在我已經無法提起任何的力氣去幹這個,所以就選擇性的忘記了這個,一直過著平淡且穩定的生活,這可能已經是很多人羨慕的吧。
直到我頭發逐漸變得花白,我才又想起少年時期的愛好,也許也是夢想。本來我已經放棄了,為什麼又要想起這個事情?已經沒有時間了啊……
由於常年生活作息混亂,酗酒,放縱等,所以還沒退休就已經一身毛病了。退休後沒幾年得了癌症,我自認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留念的,於是幹脆放棄治療,等待幾年後壽命的終結。
回望這麼些年,我能力足夠,沒搞過人情世故,所以基本一個崗位一直幹,隻跳了幾次槽;沒搞過對象,對異性的認識僅僅停留在生理上;人際關係簡單,每一個都是推心置腹的好友;買東西從來不講價,見了生人不會說話。照這麼看來,我似乎活的一直像一個孩子,天真單純的性質一直存在於我身上,為此還被熟人整蠱過好幾次。
直到最後,我也沒能行動起來。即便我知道,神秘在這個世界存在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我連行動都沒有行動,談何不後悔呢?
終於,經曆漫長的病痛之後,似乎就要解脫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可以再來一次啊……”臨死前,我口中喃喃自語。
於是,我在六十九歲生日前一天病亡。
……
“嘿哩,昂出,庫多!”
迷糊之中,我聽到這樣發音的話。
“伊啊,哇嘿哩!”
另一個聲音也在回複他。
我努力睜開眼睛,發現這是另一片天地——一望無際的原野,旁邊是大森林,以及旁邊的石洞,和人們。
一大堆人半裸著圍著我,無論男人女人都是這樣,這讓我有些尷尬。最重要的,是我那孩兒般的身體,或者說我現在就是一個孩子。
真沒想到,那個最後的願望實現了啊,隻是真當這一切來臨時,內心並不是想象中無比的驚喜與激動,反而還有點平靜,這是我沒想到的。
原始的社會,未開發的世界,如同一張白紙,等待著文明添上色彩。
不看生活條件的話,這樣的環境是非常好的,我寧願永遠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因為這就是世界原本的麵貌,也是最美好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