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名衙役追上來,王大有和幾名同伴不容分說的將這兩個小子按倒在地,結巴衙役便開始埋怨同伴“你小…..小子不……不讓我去給…..給老爺送信,這下好了,讓人抓……抓了一對家雀”。
“跟你一起當值我算是倒了血黴了”。
“我……還倒……倒了…..”。
“閉嘴”王大有朝結巴衙役叱喝一聲,威脅道“再囉嗦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讓你結巴變成啞巴”。
“……是”。
張慕今走進縣衙,便直奔縣衙大堂而來,也不知縣衙的衙役差官們出去辦事了,還是和自己的臨清縣一樣今天放假。
“來人!”王大有朝周圍四處喊喝。
其中一個衙役問剛才被製住的那倆哥們兒“你們的縣官今天在縣衙裏嗎?”。
“在……”結巴衙役說完不由得有些後悔,忙改口道“不……不在”。
王大有上去給結巴衙役一個嘴巴,然後朝另一名衙役道“到底在不在?”。
那名衙役哪敢隱瞞,遂如實道“在後衙”。
“擊鼓升堂”張慕今走到公案之後,穩穩當當的坐在大椅之上。
王大有傳喚一個隨行的衙役到得外麵擊鼓,然後吩咐各位同事脫去外衣,露出差官的打扮。
米脂縣的兩名衙役看著王大有這些人愕然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些人怎麼忽然換了公差的服飾,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聽到外麵擊鼓的聲音,一個身著官服的官員慢慢騰騰的從內衙走了出來,很是有些不耐煩的問“又是哪個刁民擊鼓,惹得本老爺心情浮躁”。
張慕今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官員,但見此人尖嘴猴腮的一副尊容,身材瘦削,小個頭,約莫五十左右的年歲。
那個官員抬頭之餘乍然看到張慕今舒舒服服的靠在椅上,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動幾下,怒道“你是什麼人,那個位置也是你坐的嗎?來人,把這個刁民給我拿下,先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不,打五十大板,然後再給我上夾。米脂縣的民風實在是太差,不整頓一下還有哪個把本大人瞧在眼中?”。
“大人不問是非,就是這樣給別人斷案的麼?”張慕今冷冷的看著對方。
“像你這樣的刁民,打你五十大板算是輕的”那個官員這樣說著,見堂下的眾衙役沒有半點反應,遂再次怒道“曹包,範銅你等沒聽到本大人的召喚麼?你們的肉皮子是不是也發緊了啊?”。
那個結巴的衙役叫範銅,另一個衙役名曹包。
張慕今心道,一個草包一個飯桶,這兩位的名字實在是有趣的很。
曹包低頭不敢吱聲,不知道是不是越是結巴的人越願意說話,範銅看著本縣的晴天大老爺哆裏哆嗦的道“大……大人,你別……別在那咋呼了,我……我……”。
範銅的話還沒說完,縣官走到他的近前上去就是兩個打耳光子,瞪眼道“本大人在這裏發號施令,你居然說本大人咋呼,還反了你了”。
範銅隻感到口內的一排牙齒忽閃忽閃的有些鬆動。他心中暗罵,媽的,今天的嘴巴子挨了不少,想不到這個狗官出手之重竟然比那些外來人還要狠上許多。
心中雖這樣想,範銅在麵上不敢爭辯,遂低下頭不再言語。
“沒聽到本大人剛才說的話?”縣官看著範銅和曹包。
“大人,我們不是不聽,實在是不…..不敢”曹包終於哭喪著臉說道。
“你們這麼多人還怕堂上的這一個刁民?再不動手,本大人一起製你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