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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位學生,我想你已經可以退學了,這件事對我們學校影響太大,我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這件事已經在外麵傳開了!”
“我想,你也不想讓你的道路變得一片黑暗吧?”
一個身材臃腫,頭發稀少,眼睛就如同被蜂蟄了一樣的肥頭大耳的胖子正在指責麵前的人。
而他的正前方站著一位少年,少年穿著一身破爛的校服,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的他。
這一刻挺直的腰背也垮了下來。
“這位盧晨輝同學,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這已經對你留手了。”
極簡的話語,悠閑的語氣,明目張膽的威脅……,這一切看似平和,實則暗流湧動……。
而被叫做盧晨輝的人,眼神複雜的望向窗邊,看著那一眼就能望到邊的城市,以及過往的車輛,這一刻他深深的歎了口氣,隨後,嘴巴張開準備說話時。
“砰砰砰!”
三擊重重敲桌子的聲音響起來,肥胖男子對於麵前之人的行動很是不滿,更是直接罵了起來。
“我在給你講話呢,你能不能尊重一點?老師沒教過你嗎?長輩講話的時候不要望向其他地方!”
盧晨輝回過頭,眼神中沒有任何懼意的看著肥胖男子。
“我明白了,校長……,不……,王楚河,我會自己退學的。”
砰!
一道沉悶的敲桌聲音,在這狹小的房間裏傳蕩出去,又反彈回來,聲音顯得是格外的大。
“小批崽子!敢直呼我的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而盧晨輝在聽到自己被退學的那一刻,已經放下了所有,他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他從生下來那一刻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名字也是長大後自己改的,而他從小也是一個野性的人。
他輕笑一聲,眼神不屑的看著王楚河,語氣中帶滿了嘲諷。
“哼哼,王楚河,如今我又不是學生,我為什麼要叫你校長呢?我既不是這裏的學生,也不是這裏的學生的家長,有什麼資格?去叫你校長呢?”
“我不直呼你的名字,難道要直呼你為?兒子?不不不,我可沒有你這麼不孝順的兒子,敢開除你爹?”
不出意料,又一聲拍桌聲傳蕩而來,而麵前的王楚河,一臉惱羞成怒的站起來想要用自己那充滿汗液的手打向盧晨輝,但被盧晨輝一手拍開。
“哼……!像你這種整天好吃懶做的人,想打過我?你別忘了我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被你針對的!”
砰砰!又是兩聲拍桌的聲音,這次盧晨輝摳了摳耳朵不耐煩的看著王楚河。
“你是不是有病啊?隻會拍打桌子嗎?桌子要是會說話,指定把你打廢!”
“你!你!”
王楚河突然捂著胸口,一臉難以呼吸的樣子,一手指著盧晨輝。
“我,我看你是不想在陝秦這個地兒活了是吧?我說過在陝秦這個地,我最大,不管是誰都要聽我的!隻要我一句話,你就別想在這裏活!”
“哼!”王楚河話剛說完,隻聽盧晨輝冷哼一聲開口。
“我還就沒聽過一個不入流的小學校裏的校長可以管住陝秦這麼大一個省,楚河老批燈啊,你再怎麼吹牛也需要有個度吧?”
“你也沒喝酒吧?”
盧晨輝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從桌子上的筆盒中取出來一個鋼筆,在手中擺弄了幾番後,隨後他眼神戲謔的看著王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