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雨夜……
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像是被人撕開了一道醜陋的傷疤。“轟”地伴隨著一陣雷響,電光中隻見陸釗霖滿臉是血重重地摔倒在泥濘的路麵上,血水混著雨水流下,他快要睜不開眼了。身後兩個殺手已經騎馬追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像奪命錘一樣敲打在陸釗霖的心裏。空中還有三個殺手踏著飛翔的水鳥不緊不慢地飛來,玩弄地看著陸釗霖,仿佛他隻是隻是一隻垂死掙紮的獵物。
“快把東西交出來,你還能死的痛快點。”為首之人輕描淡寫地說著,從空中一步步踏水而下,周身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水幕,為他擋去所有的雨水。
陸釗霖艱難地爬起身,他的力氣都快用盡了,但他還是拚盡全身力氣向前跑去。
“自討苦吃。”那人也不急著追趕,輕輕一揮手。空中的雨滴瞬間不再繼續下落,一滴滴懸浮在空中。下個瞬間,雨滴全部凝成一根根冰針,向著陸釗霖腿上紮去。
陸釗霖用盡力氣建起土盾防禦,奈何這人的攻勢太猛烈,加上自己也已經精疲力盡,土盾不一會便支撐不住了。冰針密集地釘進陸釗霖腿中,陸釗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鮮血止不住地從褲子上滲透出來,陸釗霖視線也開始模糊了起來,“到此為止了嗎?”他不甘心的地砸了一下地麵,想盡力保持清醒。
殺手戲謔地看著地上狼狽的陸釗霖,一腳踩在陸釗霖千瘡百孔的腿上,陸釗霖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慘叫。殺手的眼睛變得猩紅,他笑的更加猙獰了,“既然你那麼有骨氣,那就下去陪你的弟兄吧。”說罷,拔出腰間的長刀往陸釗霖胸口刺去。
陸釗霖躺在地上已經不再掙紮,靜靜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他聽到了冰冷的刀刺進心髒的聲音,但他似乎都感受不到疼痛了,隻有刺骨的寒意向他襲來。但下一秒,身上似乎有無數暖流湧過,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和大地融為一體,一瞬間天旋地轉。不到片刻,自己的身體又好像從大地中剝離出來,陸釗霖動了動手指,依舊能感受到冰冷的雨水落在手掌,腿上依舊是鮮血淋漓,疼痛萬分,但胸口的刀傷卻已然不見。
陸釗霖這是才發現身邊已經不是那個殺手,而是變成了一個身著男裝的女子,隻見她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陸釗霖身上,轉身一揮手,無數山石從山上滾落,襲向遠處的五個殺手。同時,她一手拍向地麵,陸釗霖的身下出現了一塊石板,她踏上石板就迅速往深山飛去。陸釗霖這時已經沒有了絲毫力氣,漸漸昏死過去。
陸釗霖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木床上,身上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他環顧四周,自己身處一個簡樸卻又溫馨的小木屋。他掀開被子想起身,卻是無法動彈,腿上一陣陣刺骨的疼痛,這時那位救他的女子推門進來了,手上還端著一碗藥。“別起身,你腿上的傷有點嚴重,這兩日都沒法下床的。”她一邊說道一邊把藥遞給陸釗霖,“喝了。”
陸釗霖接過藥,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喝完,他咽了咽口水,說道,“趙姑娘,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趙晴兒卻沒有太驚訝,反問道,“豐都的暗衛,不好好待在宮裏,來邊境作甚?”
“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邊境渡沙城中,有如此能耐而且又能在兩國邊境地帶自由行動的人屈指可數,況且你救我時候用的可是趙將軍家的獨門絕技。”陸釗霖躺下身,撐著腦袋看著趙晴兒,“趙姑娘,你又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
趙晴兒轉身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慵懶地靠在椅背,“能被五個胤澤的暗衛追殺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這個東西上的土之封印術,連我都解不開,這麼強大的土之封印怕是隻有國主才能做到。”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石盒,放在桌子上。“既然是國主身邊的高手,護衛是不可能離開王宮的,那你隻能是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