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沈雲滿臉的淚水。
全部的記憶融合完畢，他想起來了。
那些都是他曾經經曆的，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當初在這個世界，吵吵鬧鬧了一場，終究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隻要犯了錯，就會被指責，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還想有人站在你這邊維護你，理解你，聽你傾訴？
大家都很忙的，沒人顧得上你。
可現在不一樣了。
有真心愛他的爹娘。
有維護他的昭昭師姐。
以及，對他不離不棄的師尊。
哪怕是容裳，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沈雲濃擦幹淚水。
【叮！】係統上線，【請宿主做選擇，攻略誰？】
一個麵板展開，容裳和練玄機的名字浮現。
沈雲濃關掉麵板。
麵對真心喜歡的人，不需要別有用心的攻略。
門外響起敲門聲。
“來了。”
去開門，看到是葉家的婢女。
“公子，今日是我家家主生辰，這就來帶你前往正廳。”
婢女躬身道。
沈雲濃這才意識到，他這一睡，險些睡過頭。
和她道謝，前往了大廳。
大廳內，冷冷清清的，沒有想象中生辰該有的熱鬧。
疑惑的時候，看到練玄機身著明黃色錦衣，搭配一件白色長袍，坐在右下角的位置。
有段時間不見，風采更勝從前。
沈雲濃過去想要打招呼。
對麵的葉寰宇看到他來了，起身道，“既然該來的都來了，那我們看看這位仙界第一人的真麵目。”
葉寰宇用靈力掀開高堂之上牆壁的紅布。
一塊兩米長一米錄影石出現在那裏。
“你真無聊。”
練玄機不顯山不露水，一掌打向錄影石。
哪知錄影石沒有被摧毀，反而正常播放。
沈雲濃看向屏幕，看到了一個全身蒙著麵紗的姑娘，背著一個中了瘴氣的少年艱難往山下走……
“阿濃，別看。”
練玄機擋在他麵前，淡定從容地模樣，顯得無措。
沈雲濃定定看他兩秒，一掌擊碎那個錄影石。
錄影石裂了一地。
葉寰宇氣急敗壞，“沈雲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葉寰宇，別做那麼無聊的事。”沈雲濃看向他，透著一絲嚴肅。
葉寰宇揉揉了額頭，“你還沒有搞清楚他是誰嗎？”
“我之前不清楚，現在很清楚。”沈雲濃直截了當，“但是我的事，我自己清楚。”
說完，拉著練玄機，跟他離開了葉家。
到了山下的林蔭小道。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銀杏樹的縫隙，落在地上。
沈雲濃和練玄機相對而立。
對視片刻，沈雲濃率先開口，“師尊，我該叫你容裳，月姑娘，還是練玄機？”
“你，果真還是知道了。”
練玄機歎了口氣，不知是喜是悲，“我不想你知道的。”
“師尊，你和現在的容裳是？”
沈雲濃神情複雜，五味雜陳。
“他有我一半的魂魄，但沒有我的記憶。”練玄機上前，“其實，我一直在利用你，你現在殺了我還來得及。”
“是嗎？”沈雲濃絲毫沒有露出手上的神色，拿出自己拿到額鐵指環放到他手心，“我想你還缺這個，拿著吧。”
練玄機把它們握在手心，“我以後不會記得你，戰場相見，不需留情。”
說罷，化為一縷清風，消失不見。
沈雲濃眼角滑下一滴淚，心底堵得慌。
第二天，魔神誕生的消息，傳遍六界。
毒火山在禹州城出現，山林也開始滋生瘴氣。
魔神給仙界的人下了戰書。
指定沈雲濃做對手。
沈雲濃不幹。
葉家。
葉寰宇和沈雲濃都收到了信。
“很好，我接受他的挑釁，我明天弄死他。”
葉寰宇手上紙條化為飛灰。
沈雲濃麵無表情地阻止，“他選的對手是我，我來。”
“你？”葉寰宇一個頭兩個大，“大哥，我這次來到這個世界，是幫你渡劫的，你可不能像當年那樣了這次很簡單，隻要有人殺了魔神，你就能成神。”
放水放到這個程度，實在是天帝給搞得沒耐心了。
這個位麵是個小說位麵，遲早是要崩塌的。
無論如何，沈雲濃必須離開這個地方。
沈雲濃沒有半點欣喜之情，反而臉色冷漠。
“你的家人好友在你一念之間。”葉寰宇軟硬兼施，“你想想他們。”
沈雲濃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神色，“我心裏有數。”
“沈大哥。”
就在這時，一位青衣少女從樓上走下。
沈雲濃看她有些眼熟，略微遲疑，“你是？”
“我叫葉欺霜，一百二十年前，是獵戶之女，當時你救了我。”
葉欺霜握住他的手，眼眶泛酸，“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沈雲濃短暫的怔愣後，總算想起來了。
“謝謝你，你一直是我的榜樣，今後，我也會繼續努力，成為你那樣無私的人。”葉欺霜抹去眼角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