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寧城,天氣已經很冷了,街上許多人都已經換上了棉襖和厚褲子,很多怕冷的老人在家甚至已經開始點起了電褥子。
“悅姐,這片是屬於城中村,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寧城市刑警隊探員喬冬一邊給刑警隊長陳悅引路一邊介紹。
陳悅,三十五歲,二級警督,寧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隊長,是寧城市公安局連續三年的大比武冠軍。
“楠楠來了嗎?”陳悅問。
“楠姐在路上,曾科長已經到了,現場通道已經打開了,現在正在等楠姐。”喬冬說
陳悅點點頭,跟著喬冬走進案發現場,她剛在門口穿上鞋套,法醫沈楠就拎著勘察箱出現在了院門口
沈楠,三十一歲,三級警督,擁有寧城刑警學院和京北市醫科大學法醫學院的雙碩士學位,警校畢業後考入寧城市公安局。
陳悅看了一眼沈楠,點了點頭:“來了?就等你了。”
沈楠快速的穿好鞋套,戴上口罩和手套,隨後重新拎起勘察箱,走入現場,案發現場位於這個隻有一室一廳的房間的臥室裏,死者為女性,身穿褐色的睡衣,俯臥在床上,後腦有大片的血跡
沈楠走入臥室,將勘察箱放在了一旁,隨後她又緊了緊手上的乳膠手套,開始進行屍表檢查,一邊檢查一邊說:“死者為女性,年齡大約在二十到二十四歲左右,死因為重度顱骨骨折導致腦幹受損,”沈楠拿起死者的手接著說:“死者手腕上有約束傷,手指指甲折斷,屬於抵抗傷。”
“那死亡時間呢?”陳悅問。
沈楠從勘察箱裏拿出溫度計,測量了屍體的肛溫,而後又看了看死者身上的屍斑:“根據肛溫和死者身上的屍斑顏色來判斷,死者至少已經死亡將近十四個小時以上了。”
“現在是十點半,”陳悅看了看手表:“那也就是說她是昨天晚上八點左右。”
沈楠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喬東打開了臥室裏的衣櫃,衣櫃裏全都是內衣內褲,還有一些比較性感的衣物,沈楠沒在意那些,而是分開了死者的雙*,開始檢查死者的會*部,陳悅問:“怎麼?你懷疑是強*殺人?”
沈楠搖搖頭:“不,會*部沒有損傷,可是她的*女*卻是陳舊性破裂,我覺得,這個死者應該是從事那種工作的。”
“好,明白了,那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具體的屍檢報告?”陳悅問。
“我盡快吧,”沈楠站起來,對喬東說:“把屍體幫我運回局裏解剖室。”
喬東點了點頭。
寧城市公安局物證鑒定中心位於警局辦公樓的負一層,停屍房位於負二層,而解剖室就位於停屍房的隔壁,一共有兩間解剖室,四張解剖台。
此時此刻在負二層一號解剖室,沈楠和痕檢科科長曾齊正在進行解剖之前的準備,其實曾科長隻是負責拍攝照相的部分,真正的解剖還是沈楠獨自完成
沈楠一邊給解剖刀裝刀片一邊問:“老曾,你能行嗎?要不然換小李進來吧?”
“沒事,”曾齊搖搖頭表示沒事,沈楠也不再勸,她緊了緊手上的乳膠手套:“屍檢開始,本次屍檢由主檢法醫沈楠完成。”
沈楠用手術刀剃去了死者的頭發,露出了死者頭上的致命傷的傷口,她放下手術刀,拿起托盤上的止血鉗,碰了碰死者頭上的傷口:“傷口很深,可見生活反應,是生前傷。”
沈楠掰開了死者的下頜,露出了死者的牙齒:“根據死者牙齒的咬合麵磨損程度判斷,死者的年齡在二十二歲左右。”
正在這時,陳悅一把推開了解剖室的大門,沈楠指了指門口放著的一次性手術衣:“穿上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