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渾噩的日子轉眼1年過去了,KASTO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神人了,以前花天酒地的生活,而現在淡出個鳥的生活居然也過了一年。
“卡斯,你老媽的電話”,KOI在衛星電話旁叫道。
“等一下,告訴我媽,拉完了,馬上過去。”
“怎麼那麼慢,是不是不想接老媽的電話啦?”
KASTO快速跑進西小廂房,凍的哆嗦的拿起電話,卡母的聲音不耐煩的起來。
“不是的,隻有這一個電話,離我挺遠的。”
“那麼大一個地方就一個電話?騙鬼呢!”
老KASTO為了讓他老婆放心,就告訴她兒子去的地方非常舒適,很大的一個城市。
“哎,啊,你有什麼事嗎,老媽?”
“你老爸要調到另外一個地方了,估計不能提前調你回來啦。”
“哦,知道了。”
KASTO本就沒想這麼快回去,不過這裏生活實在無聊,聽到這裏還是不免失望。
“喂,兒子,你的手機呢?怎麼每次都要打固定電話?”
“這裏沒信號,有手機也沒用,就用固定電話吧!”
和母親通完電話後,發現KOI在旁偷笑。
“喂,笑什麼?”
“你是不是很怕你老媽?”
“關你什麼事啊,你又不是她兒媳婦?”
“呸,你做夢!哪怕就剩一個男人了,我也要單身!”
“終於知道你為什麼30了還單身?”
“卡屎,找死啊,誰說我30啦,我才29歲半!”
KOI拿起一個東西就丟向KASTO,KASTO飛快的跑出了廂房,剩下KOI在那兒絮絮叨叨不已。
“這是不是我要的生活,難道我就要這樣渾渾噩噩5年?5年後我多大啦,還有多少奮鬥時間呢?”站在平台的射電望遠鏡下,看著那被白雪覆蓋的神山,KASTO不禁黯然不已。
“不行,我要找點事做!”
KASTO上過3年的大學,至於學的東西,早就沒影了,記得快畢業了,班主任一天來上課還問KASTO:“這位同學,你是哪班的?這節課不對外旁聽!”結果隻有幾個同學發笑。
畢業後,鬼知道怎麼畢業的,估計是老KASTO搞的,他在他叔叔基建公司做顧問,這個基建公司專門為老KASTO部隊搞基建的。混了7年多,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其實這次來山區,KASTO也是因為受了刺激,原因是一次在夜總會一個服務員在走廊裏說的一句話“這幫垃圾,要不是父母,狗屎都不是”,想想也是。開的是豪車,汽油是部隊的,吃喝玩樂的,都有人買單。好像自己出來從來沒花過錢。KASTO從小嬌生慣養,但好歹有個傳統的爺爺,雖然早死了,但小時候對他的教育他還記得,儒家那一套的東西深刻腦中,“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為可知也。”自己如何立,怎麼立呢?所以當老KASTO和他說山區的事,他沒有猶豫就接受了。
夕陽下,GYT和RUY在山道上漫步,長長的影子飄在山路上,夕陽在他們身上泛著柔和的光,與神山、河流、山上的犛牛和諧一體。
“他們的生活普通而美好,他們有追求,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我呢?”
KASTO看著他們,渾不知,KOI在頂層院落平台上癡癡的看著他。KOI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隻是上來看夕陽的時候,突然看到KASTO落寞的身影,隱約中寂寥的盯著神山虔誠的眼神,在她那久不曾起波瀾的心裏投下了一絲漣漪。KASTO拉長的影子映襯著山穀中山莊,斜飄的渺渺炊煙,空中偶爾掠過的蒼鷹,KOI不覺癡了。
“我喜歡上他了,切,紈絝子弟,我的他應該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風度翩翩。他哪一點好?吃喝嫖賭的爛人一個!”KOI猛甩一下頭,快步走入房間。
張坦恬他們5個正在東小廂房打麻將,煙霧繚繞,粗話連篇,張坦恬豪放的女性個性如魚得水,蹲坐在麻將凳上,叼著煙,手指著REM:
“快點,鳥人,出個牌象個女人!”
“扯,他才不像女人,靠,你看人家女人多快,賤人,快點!”UHY對著REM嚷著。
“滾,誰讓你們這些鳥人亂碰,一邊呆著,又不是你在打!”REM推推眼鏡,盯著自己的牌,甩手推了一下旁邊買碼的UHY。
HEIH等亂叫著,起哄,嘈嘈嚷嚷的。
“黑黒,啥時候吃飯,媽的,就知道玩牌!”KASTO路過東小廂房,對著裏麵叫著。
“才6點哈,今天8點開飯。”HEIH嚷道。
“滾,馬上去做飯,7點開不了飯,你就回你的小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