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咕嚕，躲起來幹什麼？”今羞走過去，彎下腰，把小咕嚕抱起來。
孩子摟著媽媽的脖子，小奶音輕輕的，“媽媽，會有怪獸咬人。”
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今羞聽不太明白。
隻當是小咕嚕做噩夢，抱著哄了會兒後，上樓給小咕嚕換衣服。
#
去沈家老宅的路上，一輛黑色法拉利裏。
葉茜雪開車，張琪涵坐在副駕駛上哭。
“今羞就是個賤女人！表哥就是被她害死的！嗚嗚嗚！今羞這個賤女人，今天的巴掌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早晚……早晚有一天我要狠狠還回去。”
葉茜雪擰眉，“好了，別再哭了。”
“為什麼不哭？”張琪涵紅著眼睛抱怨，“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今羞她憑什麼打我？我不甘心！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行了。”葉茜雪被她吵得不耐煩，“涵涵，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真回答，不許說謊。”
“什麼？”
“那天你在老太太麵前揭露今羞真麵目，你是怎麼知道小咕嚕身上有傷的？”葉茜雪問，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車。
張琪涵癟癟嘴，“假的，我就是想在老太太麵前說說今羞的壞話，誰知道小咕嚕身上真的有傷！沈春和那天還汙蔑我說是我故意掐小咕嚕嫁禍給今羞，我真是服了，我就那麼少？一家人和非一家人都分不清？我看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今羞做的，舅媽還那麼維護她，真是瞎了眼！我看說不定等哪天今羞把小咕嚕虐待進醫院了，舅媽才會看清今羞這個賤女人的真麵目。”
葉茜雪抿了抿唇，“沈春和知道小咕嚕受傷那件事？”
“當然啊！那天外婆和舅舅舅媽吵架那天，就是沈春和把小咕嚕抱走的。”
“我知道了。”
“哦。”張琪涵摸了摸自己的臉，咬牙切齒地說，“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聽到這話，葉茜雪眼睫微動，什麼話也沒說。
……
陰曆臘月初一，西城下了第一場雪。
今年的雪雖然來得晚，但格外猛烈。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飄落，像是上帝指給人間的溫柔。
今天是周末，小咕嚕可以睡懶覺，今羞也可以睡懶覺。
但剛過六點，今羞就被吵醒。
手機鈴聲像是趕著去投胎一樣響。
今羞忍無可忍，一下子從床上撅起來，拿起手機，看也不看來電人信息就接了電話。
“誰呀？”由於還沒睡醒的緣故，女孩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因為本來的音質就是軟軟的，現在帶了點沙啞，並沒有什麼粗劣感，反而像是枝丫上的冬雪掉落的聲音。
駱殤在那邊輕笑，“是我，看看我給你發的視頻。”
“不看。”
“聽話。”
“看了有什麼好處？”
駱殤確定，今羞現在肯定睡迷糊了，清醒的時候絕對不可能這樣好語氣對他撒嬌。
“你想要什麼？”
今羞磨了磨牙，“抽你一巴掌！”
“……”
“可以，能被我親愛的夫人抽巴掌，榮幸至極。”駱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