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忘了?”

席朝雨眉頭微皺,仔細回憶起往事,搖搖頭:“抱歉,確實沒記憶了。”

文霽月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也不重要。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席朝雨挑挑眉:“還行,食宿學校都包了,雖然不怎麼上手術台,但也沒有在醫院辛苦,我能潛心做研究,我很滿足。”

“你還是老樣子。”

席朝雨:“嗯?”

“沒什麼。”

“我有個僭越的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你想問我為什麼沒有結婚生子?”

被猜中的文霽月不好意思默默鼻頭,“嗯,我想知道。”

“倒也沒別的原因,一個人過慣了,如果突然多了個人換一種身份,我不習慣。”

她說得雲淡風輕:“說來好笑,在上九村的時候,有一次從縣城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個乞討的瞎子。他甚至都沒看見我,等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就說了句,我是天煞孤星,父消母亡,這一生注定不會有伴侶,不會有孩子。”

文霽月:“他娘的扯淡!”

“這不就印證了麼,他也沒說錯啊。”

不想過多在這個話題停留,她反問文霽月:“倒是你,就曼曼一個孩子?”

文霽月稍作停頓:“嗯,就一個。”

“我記得,曼曼不是你親生的?”

“該記住的沒記住,無關緊要的倒是記得牢。”

“你說什麼?”

“我說你記性真好,曼曼是我戰友的孩子,我

沒結婚,也沒有親生的孩子。”

席朝雨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答案,他幾十年前就是南省鋼廠的領頭人物,後麵改革開放,憑著犀利獨到的眼光,硬是把鋼廠做成了頭部。

他從一個國企幹部搖身一變,成了軍火大佬。不得不說,確實牛逼。

文霽月毫不在意這件事,血緣並不是檢驗親情的唯一標準,他唯一遺憾的大概就是,當年沒有勇敢地邁出這一步。

“這麼說來,我倆還挺般配,你孤身一人,我也孤身一人。”

席朝雨:“你什麼意思?我年紀大了,沒那種想法啊。”

在門外的文蘇曼一頭黑線,替自家老爸尷尬得腳趾扣地。

文霽月:“什麼想法?你別誤會,我也沒那種想法,我一把年紀了,當然不會這時候娶妻!”

他才反應過來,席朝雨指的是什麼,老臉一紅。

“那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是想,曼曼既然是你的關門弟子,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咱倆之間也知根知底,不如,你就認她做幹女兒好了。”

如果他說的是“讓她認你做幹媽”,席朝雨估計馬上就起身回家。畢竟一輩子沒當過媽媽的人,對於這個字是沒什麼感觸的。

她有點遲疑:“你的身份太招搖,如果我認了她,不怕被人說曼曼走後門?”

“你舍得讓人這麼說你的寶貝弟子?”

席朝雨撇撇嘴:“當然不舍得。”

“行,就這麼決定了,以後她就是你女兒,你也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