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奇說:“下次單獨給我一些就是。”
秦可兒大笑:“好!”包裝上她得大大的印上潘家商行的商標,放大的那種。
潘易嶺冷冷的看完他們兩個表演,說:“你們把人都支開就為了說茶?”
秦可兒麵容馬上可憐楚楚,論變臉還得她。
秦可兒拿出手帕往眼睛一抹道:“元奇說你昨兒醉酒有心事,我這個續弦天天守著你,竟然什麼都猜不出來。嗚……”
潘易嶺唉的說:“我能有什麼事?有也是小事爾。”
秦可兒追問:“什麼小事爾?”
潘易嶺語氣一頓。
楊元奇道:“嶽丈,既然小事說出來,省得秦姐憂心。”好嘛,變成秦可兒憂心了。
潘易嶺無奈看著這兩個人,說道:“定邊通判折子求去,前日接替人選消息來了,這幾天就會到吧。”
楊元奇和秦可兒沒接口,直直看著他。
潘易嶺道:“種師道以定邊團練使遊擊將軍通判定邊,另外那支廂軍指揮使內調。”秦可兒沒明白這個任職的內裏含義,楊元奇卻是懂。
大宋體係,通判是製衡知州的官員,卻也有輔助之意,多為文臣。種師道將門出身任通判本就不合理,掛定邊團練使遊擊將軍更是不倫不類。除去武鬆和楊雄,定邊還有一整軍廂軍,這個時候調離那個指揮使,朝堂意圖就非常明顯。掛職而去的通判應該也說到廂軍的事,潘易嶺過於偏袒武鬆廂軍。這個空出的指揮使不是給潘易嶺的,而是等種師道履職提議,掛團練使就有這個意思。
種家和楊家關係可以,西北將門各種關係錯綜複雜很正常,平夏城一戰中種樸的決定,可以肯定種家和楊家也就是關係可以,種樸完全是從戰爭本身考慮那場戰事的。種家在環慶路影響力很大,門生故舊遍布,這個時候調種師道來定邊軍,製衡就會起到作用,不僅對知定邊的潘易嶺,也會影響到楊家。
楊元奇問:“種師道將軍就快到了?我和他有過幾麵之緣,和種師中打交道更多,我這裏等等他?”
潘易嶺想了想:“你是定邊禁軍指揮使,和他商議一下使得,那就等等吧。”
定邊軍城楊家一係軍隊最多,種師道來要履職順利,也需要和楊元奇溝通。
楊元奇內心對種師道的到來不以為然,種家經過三代在西北聲勢鼎盛,他自然可以很好製衡定邊軍,卻一定會保證一個度。就朝堂來看,種家現今在西北的聲勢比楊家更盛,環州幾乎就是種家的,定邊軍種師道不可能過多動作,何必和楊家鬧翻,西北戰事並沒有停歇,將門要多一份活著的機會,就得彼此盤桓遷就。至於定邊那支廂軍存在,沒有哪個將門會強行讓一州之地變成清一色。府州折家那是大宋建國時候就遺留下來的問題,那是特例。
楊元奇打算等等種師道更多是因為他偌大的名聲。(包括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