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問:“柳翠姐姐可好?”
折彥質道:“好著呢,聽聞你嫁做人婦,她可是喝了幾杯酒。你得抓緊了,她有孕了。”
楊元奇差點捂著折彥質的嘴,他覺得還是少生幾個好,不要以後自己人頭都數不出來,趕緊把話題扯開:“府州怎麼樣?”
折彥質說:“有些損失,最後府州派出了援軍,那一戰打得有點慘。至於麟州產業,唉,我那折可求叔叔估計得哭。”
白鷺道:“曲婷去了醫療營,聽說你過來了,她晚點也會回來。”曲婷出身顔樓,折彥質可是太原顔樓三大少爺,就是最名不副實。折彥質現在就想哪個是曲婷,名和人很多他就對不上。
白鷺說:“曲寧的姐姐。”
折彥質哦的反應過來,曲寧還是有印象,那個脫口秀首秀他在場。
折彥質一歎:“怎麼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
楊元奇和折彥質這次兩個人真的醉的不省人事,最後折彥質都嚷嚷要曲婷給他們唱一曲,當年在顔樓他就沒聽過。成長對於每個人都是如此,不停地在得到與失去。得到的時候人不會有太多聯想,失去卻讓人不斷成熟。
第二天,楊元奇才明白折彥質為什麼昨天喝酒這麼放肆。折克行老爺子徹底躺倒了,府州傳來話,這次是大行在即。
折彥質說:“我在你這也就這一天,還得趕回鳳翔府去,我得回一趟府州。”將門沒有丁憂的說法,要不一場戰下來,估計武將一群人得掛職。但折可適怎麼都得盡孝,折彥質作為折克行喜歡的孫子回去最是恰當。
楊元奇問:“我姐姐去嗎?”
折彥質道:“嗯,你姐姐感念爺爺當年的恩情,打算和我一起過去。”
楊元奇也是一聲歎息,那個曾經叱吒西北戰場的老人家終究要走完自己的人生。
楊元奇突然想到了高太後,這個時候太皇太後大喪已經傳遍大宋。楊元奇突然心有點悸動,他在意的那些人會出事嗎?!
楊元奇沒來由的說了句:“師師,李清照最近沒信件過來?!”
李師師頓了頓,這兩個人聊得好好的,怎麼他突然想起她了。李師師答道:“有一個月沒收到了。”
楊元奇差點罵人:“一會我寫封信罵她!不知道她元奇哥哥差點戰死沙場麼?!以後她想寫信都沒機會了。”
李師師噗嗤笑了,定邊軍出征她心裏七上八下,日夜難眠不得安寧。回來時候她可看到自己相公無傷無痛,當晚上還和她翻雲覆雨了呢。這戰死沙場從何說起。
折彥質狐疑的說:“你這是怎麼回事?”
楊元奇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人:“就是想起我那師公蘇老爺子。不好問他怎麼樣?隻能從李清照那裏打聽點,這小妮子倒是放飛自我了。”
折彥質笑著搖頭。
迎著晨光,折彥質踏上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