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近喊張伯奮必須再次提審雲良閣執事,一點一滴把他招這個人進來的情況詳細說明,他得找到有用的線索。
張伯奮有些遲疑:“伯父,這是不是有點針對楊家。”
張近斥責他:“你怎麼想的?!楊家比我更想知道店員夥計的來路,他們才能抽身。要不,你去楊家提他回來會這麼容易?!你去查就是。”
張近歎息這個侄子和楊元奇關係太近,有點關心則亂。他沒有告訴張伯奮,要是楊家聰明,實在不行他們都能要這個執事想辦法把這事往西夏人身上引。張近擔心的是這個執事就是不慎被騙過去,他又老老實實交代得過於清楚,那線索其實就斷了。
張近隻得補上一句:“所有證言無需他現在就畫押,給我看過再說。”
張伯奮領命離去。
一旦涉及政治,很多案子就不會有真相,真相隻會是適合自己利益的。
……
林衝被羈留在大理寺,作為當值護衛都頭,他沒有被過多的留難,但事情還在查,他很難出去,他自認為自己讓衛隊散開的理由足夠,這是他對真相本身的看法。他不清楚這裏麵涉及更多的是政治,在找不出真相的時候,最後背鍋的隻會是他們三個證人。哪怕楊家,事不可為也隻能摘掉和執事的關係,雲良閣執事本來就有錯漏,林衝亦然如此。這沒有道理可講。最容易脫案的是那個西夏護衛,他砍人是他的職責,你不能說他怎麼把刺客砍死就是滅口?!
……
李師師把魯智深找來,她必須有一個清晰的結論。
李師師問:“你認為當時那個護衛能收到手?”
魯智深說:“那個店員夥計死正常,當時情況危急。那個護衛刺客卻不用非死不可,他當時第一刀已然下去,第二刀得一收一放。西夏隔壁兩個護衛已經封了過來,另外一個護衛表現就非常正常,他是去封刺客的第二刀。那殺刺客的護衛舉動就非常疑慮,要知道他們的職責不是殺人,是保住耶律南仙就好。”
魯智深繼續說:“師師夫人,你想一想,要是耶律南仙沒穿軟甲,那時候基本已經沒命,這個護衛又恰好過來砍死刺客,整個事情就完全了掉。西夏使臣死在宋朝開封的刺殺,這個鍋宋廷不背也得背。也就是說,那個護衛當時執行的就是滅口。”
李師師嗯的問:“大理寺有沒有人傳喚你。”
魯智深道:“已經來人了,要我明天去說明當時現場的情況。”
李師師道:“那你就按這個說法報,想來大理寺也會希望把西夏這個護衛扯進去。起碼將來大家還能打打嘴仗。”
魯智深點頭,這是必然的,哪怕他的說法毫無根據,隻是個猜測,那也是一個說法,這也會讓西夏處理那個侍衛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