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奇太感謝一個人了,他叫張孝純了,因為他的邀約,楊元奇名正言順的選擇了顔樓這個地點,和進士一起,還有比這裏更好的麼?!
張孝純對於這個安排卻是頗有微詞,他是真的找楊元奇有事,哪裏是來風花雪月的。張孝純進士及第到樞密院任職,前段時間聽得說武學有人想修編武經,對於這事他上了心,這部操典大宋很久沒有大規模修補。
本來張孝純還打定主意,要是武學把這個想法報過來,他認真核實一下情況,看能不能搭把手幫武學一把,好歹他在樞密院也能做點事,哪知道等來等去那邊沒了信息。
張孝純問到了這人叫楊元奇,再回過頭來查他履曆,更是覺得可行,這才想到約他出來問問情況。
張孝純說:“楊大人,聽說過你在西北的幾場戰事,想來你對軍伍有自己一定的見解,武經自王安石將兵法做過調整實際再未修編,這事前段時日我聽說你有這個想法,倒是可以出折子上奏的。”
楊元奇也沒想到這個張孝純是找他說這事,隻得說:“張大人,來了顔樓,大家好歹欣賞一下歌舞。至於武經修編,我不過起初有個想法,真正看過藏書以後,我覺得我現在的能力還動不來這個。”
張孝純知道這事要真正弄起來,所廢很大,這是樞密院沒有這個念頭的原因所在,這也是張孝純為什麼私下約楊元奇,這怎麼都不能算是武學的事,要不他都能出公文詢問了。
張孝純想了想說:“楊大人倒不用推脫,你不是能力不夠,怕是不想動這事才是。”
這話說得直接,卻的確戳中了楊元奇的小心思,楊元奇真正擔心的是折騰這個,幾年就得耗在開封了,這實在不是楊元奇所願。
楊元奇道:“張大人,你比我大幾歲,你要早中幾年進士,我都得叔輩待你。武經修訂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動,至於牽頭,這種事怎麼都得你們這些天子門生來。這顔樓雖然我家是股東,我是真沒來幾次,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一起開心樂嗬就是。”
張孝純道:“非是我一定拉你,隻是聽宗澤宗大人說起過你和他的一些事,以為你有這門心事。”
楊元奇總算明白,敢情張孝純和宗澤是同科進士啊。他還奇怪怎麼張孝純會看到他這麼一個武學諭。
楊元奇苦笑著說:“張大人你要是喊宗澤一起來,今日大家醉一場就是。你一個帖子過來,倒讓我尋思很久。”
張孝純道:“那就真的私事相擾,這事畢竟是朝廷的事,況且要論還就是樞密院的事,怎麼好拖他來。”
楊元奇有些汗顏,這事要放在他這裏,哪裏會是有關係不用的,非得整個公是公私是私的,這讓他怎麼混下去。
楊元奇說:“張大人,姑且不論我調不來這麼多人,武學重要的是把東西教下去,至於教什麼很多還得樞密院定。不過如果張大人有心這事,我倒也可以幫忙在西北物色些人選,其他是愛莫能助。”楊元奇無論如何也不想搭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