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拳打腳踢把徐武打懵了。
張口就要大罵。
可薑隨已經打工了眼睛,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抬腿迎麵又是一腳。
這一腳穩穩的踹在了徐武嘴上。
將他嘴邊的辱罵踹了回去。
“你想幹什麼?”
他上前,拽起徐武的衣領,手中沾著奶油的匕首抵上他的脖頸。
刺骨的寒意沿著脖頸攀升,徐武眼中怒意未散,一抬眼看到薑隨這張陰沉的臉,加上脖頸抵著的匕首。
臉上血色瞬間褪去,肉眼可見的驚恐:“薑,薑隨!”
他慌亂的四處張望,聲音顫抖:“你要幹什麼!”
“我,我警告你,你別嚇我。”
“你想殺我女兒?”薑隨沒聽他的話,手裏的匕首用力,刺痛感瞬間傳遍徐武全身。
“我是被逼無奈的。”意識到薑隨的瘋狂,徐武徹底慌了。
落瘋癲程度,他遠不是薑隨的對手。
此刻落到薑隨手中,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試圖賣慘:“我女兒被你撞成廢物。”
“我老婆因為你變成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我因為你家破人亡,這些年一直流浪在外。”
“我都這樣了,薑北予還是沒打算放過我,找人網爆我,我實在走投無路了。”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誰的。”
“你放了我,我,我不做,我什麼都不做。”
徐武就差給薑隨這個瘋子跪了。
他對薑隨的忌憚,從薑隨被抓,在法庭上發瘋時起就深深種在腦海。
可以說,薑隨是他發瘋的“引路人”,可他再瘋,骨子裏是懦弱的。
敢出現在這裏,完全是被網友逼得走投無路憋著一口氣要拉著薑北予下地獄。
此刻麵對薑隨,瞬間被打回原型,口齒不清的慌亂求饒。
他被踹的滿臉是血,緊急求饒。
可薑隨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看著求饒的徐武,一張臉前所未有的平靜。
秀氣俊朗的五官帶著幾分藝術家的出塵高傲。
有那麼一刻,薑隨仿佛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冷靜矜貴音樂家模樣。
任由徐武怎麼求饒,他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而是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大蛋糕。
這是十分鍾後要推到薑北予和沈譯白麵前的定製蛋糕。
上麵有一個洞。
保溫室內散發著寒氣,中央一個蛋糕孤孤單單的放在那裏,空氣中隱隱飄過血腥味,氣氛詭異。
薑隨盯著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什麼。
突然站起身,在徐武還沒反應過來時,突然拽著他的腿就往對麵的門走了過去。
徐武身形看上去比薑隨要壯一些,可這會兒麵對薑隨卻隻能被他一隻手輕輕鬆鬆的拖著往外走。
他想求救,卻被薑隨率先預料,突然停下腳步,毫不留情的抬腿一個重力踩下來。
牙齒咬被迫開合,咬斷了舌頭,剩下一點筋掛在那裏。
“唔啊……”
“嘭”的又是一腳。
保溫室隔音效果很好。
薑隨麵無表情的補了兩腳後,看著徹底安靜下去的徐武,拎著他的腿頭也的走到門邊。
把人扔在這裏,他轉身,在室內繞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勺子。
拿了勺子轉身走向蛋糕,小心翼翼的把蛋糕破敗的地方補好。
奈何他技術有限,無論怎麼補,依舊能看出一點痕跡。
眼看著快沒時間了,薑隨歎了口氣,有些惋惜。
卻是拿著勺子拖著徐武從側門離開。
找了個房間鎖上門,薑隨隨手把昏過去的徐武扔在地上,自己坐在角落,小心翼翼的拿起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