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起手中啤酒提議走一個,一眾人應好。
“等一下,啤酒還沒開好。”
有人戚戚然的喊了一聲,開酒器不太多,還有好幾個人麵前的酒都沒有開完。
“看我的。”
有人將未開口的啤酒拿過去,瓶口抵著桌子,稍微一使勁,瓶子就開了。
有人注意到穆流光和江肆前麵的酒也還未開瓶,問了句:“我來?”
“不用。”
穆流光伸手,單手扣在瓶口處,手指微動,旁人隻能聽見一個啵聲,然後瓶蓋就出現在了穆流光掌心中。
江肆麵前的酒,也被穆流光以同樣的方式給打開了。
注意到這一幕的人不是很多,未引起很大的波瀾。
大家舉瓶,一人喝了一口酒後,話匣子打開,開始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江肆旁邊的人,也拉著江肆要舉杯。
酒一喝,場子一熱,話也就說開了,大家東扯西扯,扯到最近校內比較熱門的事情上麵去。
江肆和穆流光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也沒人會故意來打擾他們。
人一多,嗚嗚嚷嚷的,全是聲音。
但場麵很是熱鬧。
穆流光很少有這樣熱鬧的體會。
“十一月學校要舉辦運動節,李哥他們籃球隊確定要上場的人了嗎?”
“找著了,但能力磨合不太行,跳躍度和敏捷度都不太行,體力也不太跟得上。”
有人嗤笑一聲:“說得好聽是體力跟不上,誰不知道新來那黃毛,是個關係戶。”
“關係戶?”
有人驚訝吃瓜:“校隊的選拔不是很嚴苛嗎?怎麼會叫關係戶都進來了?”
“去年籃球校隊在幾校聯會上發生的事那麼嚴重,今年選拔和訓練都十分嚴格,誰還有這能耐?”
A大的籃球隊向來是一支十分強悍的隊伍,每年都能向國家體育隊伍輸送好幾個厲害的苗子。
在每年的幾大強校聯會上,A大的籃球隊能力強悍,一直是冠軍。
直到去年,出了副教練那一樁事,叫去年整個A大都丟盡了臉麵。
副教練和主教練之間發生爭吵,在校運會之際,隊伍中有幾個隊員一直不明顯的給對麵的隊伍送分,導致整場聯賽下來,整個A大竟成了倒數隊伍。
從第一變成倒數第一,其中夾雜著的水分,外人也能想得清楚。
那些人送分送得不明顯,直到賽後主教練複盤時,才看出來。
事後還未問責,副教練先帶著那幾個他教出來的隊員,跳到了其他學校。
後來才知道,那些人之所以願意做這樣的事,拋棄自己A大學子的身份,是因為副教練訓諾他們,他手中有幾個國家隊的預備役名額。
隻要他們事情做得不太明顯,叫別人尋不到十分大的錯,明麵上A大也沒有辦法直接發公告指責他們。
因為出了這麼一件事,後麵A大對於籃球隊隊員的選拔,內部一直放得很嚴格,除了能力,人品也十分重要。
需要兩者都通過考察後,才有資格進去。
之前籃球隊有人看上穆流光,但因為不知道穆流光具體性格和人品,找不到接入口,便也沒有人來找他。
這一堆人裏麵,有人認識籃球隊長李榮光,所以對籃球隊內部的事情,還比較了解。
“那黃毛究竟是咋進的校隊?”
“我去看過他們訓練,那家夥水平實在不怎麼樣。”
“外表看上去倒是生得人高馬大,很壯實。”
“但我看他那模樣,虛得不行。”
這樣一個人,究竟是怎麼進的校隊?
校隊?
江肆托著下巴,想起來他好像之前看到過,溫餘有一條魚,就是什麼籃球校隊的。
叫黃……黃……什麼來著?
“黃澤。”
有人高聲吼一聲,臉上紅通通的,渾身都是酒氣,實在氣憤的,毫不遮掩的說:
“那家夥,完全是靠他男朋友溫餘給他開的後門。”
“你們是說音樂學院的溫餘?”
“唉不是,他怎麼就是黃澤的男朋友了?”
“溫餘和我們宿舍裏麵的小張前段時間打得火熱,兩人經常躲在走廊裏麵親。”
社恐又喜歡走偏僻地方的男大學生,可不僅一次在偏僻的小道遇到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