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花沒見過穆流光和別人打架時的模樣,但它潛意識中覺得,穆流光的手,應該很擅長槍械一類的武器。
這樣的話,打起架來容易吃虧。
它在外麵,先製住那條小蛇,到時候養花人要是輸了,它就給他找回場子。
誰也別想當著它的麵,欺負它的養花人。
穆流光,它罩的。
帶刺的藤蔓蜿蜒盤旋編織出一個帶刺的籠子,將惹事的蛇關在裏麵。
小花花在外麵一時無聊,用葉子將那個籠子當球顛著玩。
被關在裏麵的蛇嘩啦嘩啦的,腦袋暈成一團漿糊。
時間沒到過多久,空氣發生一陣波動。
打架結束的穆流光和席慕同時出現。
一人狼狽,一人依舊淡漠如初。
席慕半捂著肚子,穆流光身形卻依舊站得板直。
席慕手指揩盡唇角溢出的血,見狀,小花花已經知道結果,它直接將那條蛇拋進了席慕的懷裏。
穆流光,贏了。
贏得毫不費力,很是灑脫。
所有渡靈者中的戰力天花板,不是吹出來的。
最後關頭時,穆流光那把唐刀刀尖離席慕的喉嚨隻餘半寸距離便能見血。
那一點距離,就如生與死的界限,此刻鋪設在席慕麵前,如此清晰可見。
叫他半個身體,都被害怕席卷。
“管好你的蛇。”
穆流光走向自己的花,半彎下腰,將一秒裝乖窩在花盆裏麵的小花,連花帶盆的抱起。
往日那蛇啃過穆流光幾口,隻是因它是席慕的寵物蛇,穆流光一直未與它計較。
今日這事端,本也未是小花挑起的。
小花乖乖的窩在花盆裏麵,沒有出去主動招惹它。
是它自己貪嘴,見了花便移不開眼,自己要來生啃小花。
沒有實力,還來覬覦別人的寶貝花花。
這一主一蛇,挨的這一頓打,不冤枉。
雖然知道是穆流光贏了,但回宿舍的路上,小花花蹦著出來,四處檢查穆流光有沒有流血受傷。
一個指甲蓋的傷都不能有。
否則,它會生氣的。
它自己的養花人,每天抱著吸都吸不夠,怎麼有人敢當著它的麵,欺負穆流光。
小花花檢查完畢,穆流光沒有受傷。
但它還是心疼的捧起穆流光的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的吹了吹。
“打人,手也很累的。”
穆流光躲避不開,隻能任由它像哄孩子似的哄他。
“日後,那蛇再欺負你,記得同我說。”
“不會讓別人欺負了你。”
在看清現場的那一刻,穆流光不是傻子,能看出真正受欺負的,不是小花,而是那條蛇。
“下次不用故意裝可憐。”
穆流光有眼睛,誰氣勢強盛,誰氣場可憐,他都一目了然。
他養的花究竟有沒有受欺負,穆流光實在看得清楚。
捧著穆流光手給他呼呼的小花花葉子一僵,身形凝滯了好一會。
整朵花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它又又又翻車了?
又被他看出來了 ! ! !
怎麼平時不看養花者那麼聰明,一到它的事情上,比猴子都精。
小花難得演技大爆發,哭哭啼啼的演得自己都快相信了。
結果現在輕易的被揭穿。
小花花一時感到挫敗,整個身體縮回穆流光懷裏的小貓花盆中自閉去了。
花花自閉,一路上翻來覆去複盤自己的演技,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等要到寢室的時候,小花花還是非常自信的覺得自己演得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破綻。
它從盆子裏麵伸出一個葉子尖尖,戳了戳穆流光的手臂,好奇問他。
“你怎麼知道受欺負的是那條蛇?”
它是長得不夠柔弱嗎?
還是哭得不夠慘?
“強者身上,總有一種氣質,無需偽裝。”
小花哪怕裝得再可憐,它身上那股想玩弄別人的氣勢,一直外泄著,不曾收斂過一絲一毫。
也就是說,它在穆流光這裏,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十足的裝貨。
穆流光對他養的這朵花的惡劣性子,很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隻是,無聲的放縱著。
小花聽得雲裏霧裏,想不明白,強者的氣勢,究竟是怎樣的。
該裝還是繼續裝,一點不在意自己之前翻車過那麼多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