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年幼,陸硯也聰明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程度,所以有人慌了,策劃出了一場綁架。
而那個幕後主使,是陸父的一個有野心的情人。
後麵的事情,和林星翡做夢夢見的,基本上差不多。
這種事情,每一個經曆過它的人,都不會好受。
童年的傷害,幾乎伴隨著人長大,在某些時候,深藏心裏,變成腐傷,慢慢潰爛。
但陸硯並不在意。
年少的傷痕造就出現在強大的他,他並不害怕重新提起那些事。
陸硯這一生,唯一值得避諱的,也不過是兒時大雨裏麵發生的那個綁架案。
因為那次事件,父母的應對態度,以及後續的處理手段,讓七八歲的陸硯徹底對那個家死了心。
他開始大量的和自己外祖父和祖父聯係,讓祖父直接將他從陸父手中接過去培養。
然後一成年,直接越過陸父,將龐大的陸氏交給他。
“陸總這樣的,還以為從小是被當金疙瘩寵著的存在。”
林星翡聲音低了些,細長的眸子中情緒晦澀難言。
“實際上,我得到的,從一出生就比別人多很多。”
陸硯語氣平淡得不像是在談論自己的事,神色中也不見絲毫感傷。
他依舊從容而又平靜,強大而又肆意。
兒時那一段記憶,教給陸硯的是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將主動權交給別人。
陸硯將最後的東西整齊的放在箱子裏,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星翡,黑沉的眸光中滿是野心。
“所以,我們要掌握自己的人生。”
成為自己人生的主人。
一直以來,陸硯都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想知道後麵的故事嗎?星星。”
陸硯半彎下腰,伸出手,鉗住林星翡的下頜,親昵的喊他星星,手指在那張臉上摩挲著,使了些力氣,沒多久,就紅了一片。
林星翡忍不住伸出張唇舔了舔幹燥的唇,心情莫名有些興奮。
不知道是為那一句曖昧低啞的星星,還是因為這樣一個人。
時時刻刻,都在給林星翡驚喜。
林助理很清醒,這種情緒,絕對和那個所謂的戀愛腦沒有什麼關係。
林星翡仰著頭,從下而上的看著陸硯,眼尾帶點紅,和右眼那顆紅色小痣連成一片,勾人到極致。
他這種略顯臣服的姿態,讓陸硯心情很好,低聲笑了出來。
陸硯低頭湊了上去,咬著林星翡的耳垂狠聲道:
“我後來讓人給他下了藥,讓他徹底不能人道,毀了他這一輩子最喜愛的東西。”
陸父沒有什麼雄心壯誌,也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拿的是分紅,每一年都能舒舒服服的過著幾個情人陪伴在身邊的快活日子。
這樣一個人,陸硯最初是恨他的。
陸父一開始沒什麼對不住陸硯的地方,但後麵,等陸硯長到十八歲的時候,由於長時間的玩樂,陸父腎上出了問題。
情況有些嚴重,需要換腎。
身為他唯一的孩子,陸硯自然成為了他的第一目標 。
好在陸老太爺一直是將陸硯當成陸氏的繼承人來培養,得知此事後,根本不同意。
陸父不太甘心,讓人悄悄給他和陸硯的腎做了匹配。
直到不匹配的結果出來,他才徹底熄了這個心思。
陸硯口中的他,不用明說,林星翡也知道是誰。
是那個縱容情人對七八歲的陸硯下手的陸父。
這個世界的陸父並沒有那樣的遭遇,可想而知,陸總說的,是他身為陸硯時的那個父親。
除了廢了陸父之外,陸硯後續直接斷陸父所有的經濟來源,讓他靠自己的能力賺錢。
除了陸父,還有那個管家,他的下場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的下場,甚至比陸父要慘烈得多。
當年警察晚了一步,被管家逃脫,管家後來拿著大量的存款,逃到了國外,還在國外創了業。
那些年,他的生活過得不錯。
後來,陸硯在國外的一場宴會上看見了他。
然後管家辦起的那家公司,僅僅三個月,就被人分食殆盡。
而管家本人,也被前來追債的人逼到差點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