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馭寒下意識想起身,拉開紗幔看看,這膽大包天的狗東西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對待蕭燃。
但他突然發現,他沒有辦法離開蕭燃所在的這間床。
江馭寒沒想到的是,殿裏開始上演起了一場戲。
江馭寒下意識朝蕭燃看去,發現他一副見慣不怪的模樣,便知道,這種事,估計不是第一次。
地宮內太過安靜,以至於一點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得很清楚。
某種男人心照不宣的事情開始上演。
像是一場荒謬且惡心的戲劇。
江馭寒下意識伸出手,捂住蕭燃的耳朵,太髒了,眼睛疼,耳朵也疼 。
蕭燃手指微動,似乎想抓住些什麼。
似乎為了刺激蕭燃,承歡的男子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
直到事了,夏禦錦起身,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柄劍,揮起落下。
二人還未求饒,就已經氣絕身亡。
房間內氣*味濃烈,夏禦錦沒有擦*拭身子,直接赤著身子,拎著鞭子,一步一步朝蕭燃所在的地方走來。
夏禦錦所剩的耐心不多了。
隨著他的靠近,江馭寒發現,蕭燃原本還算放鬆的身體開始變得緊繃,處於高度警惕狀態。
與此同時,江馭寒手腳動不了 ,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看客。
“蕭燃,朕的耐心不多了。”
夏禦錦站在床邊,用鞭子挑起蕭燃的下巴。
“你服軟一些,聽話一些,別那麼倔,別那麼好強。”
“朕會對你好一些。”
“你別恨朕,你太驕傲,太耀眼,不這樣,朕抓不住你。”
愛蕭燃的人那麼多,身為帝王的夏禦錦也僅僅是他的愛慕者之一。
沒有人可以馴服這頭勇猛的蒼鷹,也幸好,沒有人能馴服蕭燃。
不然,夏禦錦估計他會嫉妒得發瘋,想屠了那人全家。
蕭燃要麼隻能屬於他,要麼,誰也得不到。
習慣了高高在上,帝王的占有欲強烈又霸道,容不得蕭燃和他之外的人歡好。
蕭燃沒說話,唇角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被困在這裏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蕭燃從滿懷希冀,到失望,到怨恨,到不甘。
他不對夏禦錦抱有任何可笑的幻想。
夏禦錦最討厭的,就是蕭燃對他不理不睬的模樣。
他那麼愛蕭燃,處處玩弄心機手段,為了得到權力,甚至提前將他的好父皇送去了閻王殿。
他想要蕭燃愛他,抱他,發了瘋的吻他。
他可以不顧帝王的尊嚴,心甘情願的躺在蕭燃的身下,任由他做任何事 。
可即便這樣,蕭燃還是不願意愛他。
近來邊關事起,白日被那些無能的臣子們氣得心煩意亂。
夏禦錦今日便沒了那麼多耐心,他氣息起伏,雙眼赤紅,胸腹上還有剛才歡*愛時留下的諸多抓痕。
他彎下腰,手指鉗著蕭燃的下頜,不管不顧的,就要去吻他。
他將鞭子丟到一旁,另一隻手順著蕭燃的身體往下,眉眼間,滿是令人心驚的人瘋狂。
這樣的夏禦錦,讓蕭燃惡心至極。
蕭燃眼中殺意湧動,扯著鎖鏈,在夏禦錦快要吻上來時,將鎖鏈纏在了他的脖頸上。
蕭燃在這一刻,是真的想殺了夏禦錦,可惜,他現在沒有足夠殺掉他的力氣。
蕭燃閉了閉眼,而且,國不可無君,夏禦錦死了,朝廷動蕩,邊境敵國虎視眈眈,那邊境的百姓呢?
四目相對,夏禦錦切切實實的在那雙黑亮沉靜的眼睛裏,看到了毫不收斂的殺意。
這樣的蕭燃,將夏禦錦滿心欲望澆了個透心涼,他心下寒涼一片,隨即怒火代替了欲火。
夏禦錦起身,不再強迫蕭燃同他做那等事,怒火上漲,他抓起一旁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蕭燃身上。
“愛朕,叫你愛朕。”
“對你而言,愛朕就這麼難嗎?”
“蕭止戈,你可真絕情。”
“你真以為,我夏禦錦缺了你不行嗎?”
……
鞭子打在皮肉上,漫出道道恐怖的血痕,蕭燃咬著牙,沒哼出一句。
血腥味掩蓋了之前的氣味,之前腰腹上的舊疤上,又添新疤。
夏禦錦平複好情緒後,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蕭燃,心又恨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