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陳雄森已經從搶救室轉為了觀察室。
“怎麼樣斯伯,你伯父他沒什麼事吧?”付婷蘭緊張的上前,朝剛從病房出來的晏斯伯追問。
晏斯伯摘下口罩,溫聲回應:“是一時氣急攻心,伯父現在這個年紀了,加上又....身子比較虧空,有中風的前兆了,後麵還是要靜心療養。”
付婷蘭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中風?!”
晏斯伯嗯了聲:“你最近可有發現伯父他經常頭疼,頭暈,或者是嗜睡,肢體麻木的症狀?”
付婷蘭認真的回憶,懊惱道:“還真有,他偶爾總會說有點頭暈頭疼,我以為是天氣太冷精神不足導致的......”
她一直沒放在心上。
隻是讓他多注意休息。
如今想想,真是太大意了。
倘若再晚些送來醫院,恐怕陳雄森就得.......
她瞬間惱怒的瞪著沉默不語的陳楚生,劈頭蓋臉一頓斥責:“都怪你,好好的訂婚宴鬧出這麼大的醜聞,不讓你爸省心!”
“若是他有什麼事,你打算怎麼承擔這個責任!”
陳楚生腦袋還殘留著血跡,被傅從筠砸破的傷口隻是簡便的包紮了下,他麵色陰霾,心情糟糕透了。
也沒有想掩飾表演的心思。
帶著譏諷的眼神刮過麵前生氣的女人,“他出事,不正如你們所願嗎?”
若不是陳硯南,他又怎麼會被人陷害。
時湄哪來那麼大的本事,也沒有理由要這樣治他於死地,可陳硯南不同了。
他今日明晃晃的站在時湄旁邊,將她護得緊緊的。
明顯就是告訴所有人,時湄就是他的人!
一想到這,他眼裏掠過一絲殺意。
時湄肯定是受了他的蠱惑,要麼就是從頭到尾時湄都是他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叫他這口氣難以下咽!
付婷蘭沒想到陳楚生還敢反咬她一口,她冷笑:“什麼叫我們期盼的,我和你爸高高興興去參加你的訂婚宴,反倒成了我們的錯了?!”
陳楚生眼神冷冷的盯著付婷蘭,薄唇蠕動,聲音就像磨人的刀刃,危險又陰森:“這件事,不會就此了事。”
付婷蘭自然不怕他,不甘示弱的昂首:“好啊,我也認為不該就此了事,最好往深了查!”
她一點都不心虛。
甚至還帶著挑釁。
陳楚生沒有再和她僵持,轉身走回陳雄森的病房裏,付婷蘭趕緊偷偷的趴在小窗口看。
就見陳雄森蘇醒了過來,父子兩人不知道低聲交談著什麼。
但看陳雄森的臉色,已經沒有動怒的跡象,顯然是原諒了陳楚生今日的行為。
她心底發恨。
倘若今日主角換做是陳硯南做錯事,他恐怕早就將他關進小黑屋裏懲治了。
偏偏陳楚生是個例外。
從小到大,他都對那個女人生的兒子偏寵疼愛,對她生的就冷漠放任,冷血無情。
她握了握拳。
既然陳雄森的身體已經有了中風的前兆,這次他能僥幸躲過,恐怕下次再有什麼事他就沒這麼幸運了!
她得趕緊逼他先立下遺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