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半,見她意識逐漸恢複過來,他知道,不能讓她成癮,不然隻會一次又一次加大藥劑。
對她身體也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他將剩下一半的瑪咖注射到自己身上。
小時看著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少年壓低聲音:“我也中的話,他們就會給雙倍的藥劑,我給你留著點。”
“等我們逃出去,我可以帶出去研究解藥。”
小時心疼道:“你還說我傻,你才傻!”
怎麼有人主動注射毒品啊!
她這次藥劑不夠,身上的疼痛還沒消散,而少年也同樣起了症狀,見她難受,他頭一回笑,“這會體驗到感同身受了。”
小時眨了眨眼,淚水眨巴掉,“你是傻瓜。”
她又揪起牆邊長出的雜草,這會不是草蜻蜓了,而是一枚同心結。
“認識這是什麼麼?”
“不知道。”
“同心結,我在書上看到的,寓意是永遠綁在一起,好看嗎?”
“....還行。”
“不好看?那給你。”
她習慣性的往少年懷裏丟。
少年默默地接過手,收了起來,“你讀高中嗎?”
小時眸光黯然,“我不告訴你。”
少年:“你消失這麼久,家裏人會不會很擔心你,還有老師同學。”
小時低著頭:“不會......我沒錢讀書,我媽媽恨不得我去死,才不會救我呢。”
她不想再提自己的事:“那你呢?你家裏人會著急嗎?你媽媽得急壞了吧。”
少年眸光微閃,但還是肯定道:“嗯,她應該很著急,總說我是她唯一的兒子。”
小時感慨道:“真好。”
首領發現少年也注射了瑪咖後,把他氣死了,但又別無辦法,隻能給兩份的量。
而後趕緊把這裏麵的事情彙報給了上麵。
讓這太子爺沾染上毒癮,他們可擔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臨近周年慶的前一晚。
小時一夜未眠,她就這麼獨自坐著,靠著牆壁,輕輕的說道:“明晚,他們就要把我送上台了。”
“聽首領說,明晚是周年慶,來的人比以前都多。”
“我是壓軸的。”
“到時候,就會把我全扒光,讓我在台上跳豔舞,誰看上我了,給最多的錢,就可以把我帶走。”
她喃喃自語。
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般。
眼神隻剩下絕望可怖的空洞,小小的身影孤寂又脆弱。
沒有人會來救她了。
明晚,就是她要被上萬人場,被那些惡心男人淩辱的日子。
感覺到眼眶有些濕潤,她盡可能的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從來沒這麼討厭過冬天。”
“原來,冬天比我想象的寒冷,漫長,煎熬。”
“我從不被期待的出生,這麼艱難而努力的活著....我以為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我以為...禍害遺千年這句話是對的呢...”
她沒看少年一眼,輕輕的闔眸,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
整個人都感覺到要碎了,輕輕無力道:“我不想活了。”
她從出生就在肮髒的環境下,不被期待,不被關愛,現在如果還讓她死前遭受那些惡心男人的淩辱。
她寧願,自我了斷,留個幹淨。
她向老天投降了,她不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