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西洲喃喃道:“這麼說,她一直都知道陳硯南是當初和她一起的人........那她為什麼不....”
說著,他聲音也跟著禁了聲。
就之前那段時間的情況,哪怕時湄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她。
都會認為是她在耍心機。
他重重歎了口氣,也跟著蹲在地上,煩躁的爆了句粗口:“媽的,這都算什麼事啊。”
老白看著他們兩人都尚且如此,當事人的心,現在得該有多煎熬難受.....
包廂內光線昏暗。
陳硯南把電腦放在膝蓋上,他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隱忍著腦袋的疼痛。
繼續執著的看著監控畫麵。
首領在看到時湄的真容後,摸著下巴,開始打起了主意:“你這幅樣子,若是關在這,倒是有點可惜了。”
“拿去拍賣的話,應該值不少錢吧?”
“會跳舞嗎?”
小時慘白著臉色,連連搖頭,“我不會......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給你跪下可以嗎?”
她在這兼職,看到了作為夜場福利,通常會送上來一批女孩,一個個都是光裸著身體,在萬人注目下跳著舞蹈。
價高者得,誰價高立馬就能拉下台,為所欲為。
甚至.....
觀眾席那麼多人,有些人還玩起了共享。
畫麵殘忍的不堪入目。
她看過那些被折磨的女孩,沒有一個不是痛苦的,她不能接受自己也變成那樣。
她跪在地上,開始不斷的給那個首領磕頭。
可首領哪舍得放過這樣的獵物,他掐住她的下巴,冷笑:“誰讓你救他的!”
“如今想走,不可能了!”
“乖乖的,不會跳舞明天我就讓人教你,學會了你就好受點,不好好學,有得你受的。”
說完,他帶著醫生出去。
小時就趴在地上顫抖的哭泣著。
耳邊,是少年愧疚而歉意沙啞聲:“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小時不搭理他,繼續哭著。
冬天夜裏冷,牢裏沒有任何的棉被。
少年已經習慣這裏的溫度了,加上身體疲憊,一下就沉睡了。睡著睡著,感受到旁邊一陣熱源靠近。
他轉頭過去。
就看到女孩和他緊緊靠著,蜷曲著身體,顫抖的說道:“冷,好冷。”
他眸光微深,伸出還能動彈的左臂,將她緊緊摟住。
冰天雪夜,寒冷刺骨,他們兩具單薄的身子就這麼艱難的硬生生熬過了一宿。
透光的屏幕,突然有晶瑩的液體滴落在上麵。
模糊了女孩因為寒冷而蒼白的小臉。
她可憐無助的身影小小一隻,倒映在男人漆黑的眼瞳裏,深深的裝了進去。
他睫毛輕眨。
感覺臉龐有些濕潤。
四肢百骸都傳來鑽心的痛,幾乎疼得他快不能呼吸。
他手指疼惜的輕輕撫摸女孩的臉,想透過屏幕安撫她,可又覺得這樣的自己過於可笑。
她曾經對他說,她最討厭的是冬天。
她極度怕冷,她曾經在冬天留下了痛苦的回憶。
他卻諷刺過她,裝模作樣,怕這點冷風…..
當初射出的箭,如今在這瞬間一箭箭又精準狠狠的穿透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