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臉的那刻,麵容剛好對準著畫麵。
齊西洲立馬按了暫停,這會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戴著麵具看不見全臉,但他驚奇道:“咦,真的不是祝南蓮。”
晏斯伯皺著眉:“怎麼那麼眼熟.......”
畫麵繼續。
很快就有醫生過來,給陳硯南包紮了傷口,又把他的麵罩繼續套他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
這裏的人,都忌諱陳硯南的麵容被人看見。
畢竟時曼婉的要求隻是私底下給她兒子一個教訓,但卻不允許讓外人知道堂堂陳家太子爺受過這種屈辱。
所以,他不能露臉。
“她身上也有傷。”少年的傷口被簡單止住血後,他朝醫生指了指女孩。
一旁的首領冷笑了下:“喲,看來你們倆是之前認識啊。”
他在女孩麵前,彎腰,“我倒要看看長什麼樣子。”
說著。
他一把扯下她的麵具。
女孩麵容精致,一雙天生的狐狸眼魅惑而清澈,膚色瓷白透著淡淡的粉色,嬌豔若滴。
首領驚呆了,他眯著眼睛露出不懷好意的光芒:“原來你這樣漂亮啊,小時。”
小時立馬垂下腦袋。
她來這做兼職,隻是看重這裏一晚上高額的小費,清楚這裏是個危險的地方,所以她從來都是戴著麵具。
此刻看著首領眼中的壞意,她心裏慌張又害怕。
齊西洲再一次按了暫停。
他整個人震驚的話都說不清楚,指著電腦屏幕,手指發抖,“她......她怎麼長得那麼像......”
世界上真的有人五官高度重合嗎?
這簡直是時湄那個女人的縮小版。
就那雙過目不忘的狐狸眼,就足以標誌性了。
晏斯伯也恍惚了,他麵色蒼白道:“是......是她。”
腦袋在這一刻猶如被雷霆當頭一擊。
記憶猶如潮水反撲到他腦海裏。
時湄身上的傷.......
時湄對祝南蓮的嘲諷.......
還有她說期待以後看到精彩的表情.......
原來....原來如此。
他當即趕緊看向陳硯南,他都如此,更別提...他了。
隻見陳硯南冷峻的五官都變得僵硬,他慢慢抬眸,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握著拳頭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沒有人能感受到這一刻猛烈的衝擊。
心髒處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拉扯著,劇烈的疼痛蔓延到指尖。
他一瞬不瞬,死死的盯著女孩的麵容。
不會再有第二個和她如此像的女孩。
是她。
是她。
腦海裏有個聲音一直在瘋狂的叫囂著,接著是一陣頭疼欲裂,撕裂般的疼。
晏斯伯看著他額頭都滲出了冷汗,連忙把電腦屏幕蓋住:“先別看了,冷靜,保持冷靜。”
“不要回想了!”他看著陳硯南眉心緊皺,隱忍著疼痛,就知道他在強迫自己回憶過往。
十幾次的MECT電療就是為了讓他減弱這段記憶,如今怎麼能讓他又淪陷回當時的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