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讓這樣的日子保持永遠,想讓她永遠待在他身邊。
付婷蘭逼他聯姻的時候,他腦袋閃過的是時湄的臉。
他動搖了不婚族的念頭。
可現在.......
他心裏淡淡的冷嘲,和誰結婚都不重要了。既然這是祝南蓮想要的,那便滿足她吧。
齊西洲看著他側臉如玉,清冷而沉靜,動了動嘴皮子,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低聲歎了口氣。
如今鬧成這局麵,確實,隻有這樣的收場才能結束了。
隻是,他總哪裏說不出來的憋屈,可又不知道這股氣該怨誰了,隻能說造化弄人。
陳硯南頭回愛上一個人,卻如此坦坷。
兩人一起去了晏斯伯的辦公室。
“還這麼忙?”齊西洲見晏斯伯連眼鏡都戴上了,輕笑打趣道。
晏斯伯拿著筆在報告單上圈圈畫畫,一旁的書籍擺放堆得很高,正一步步翻閱著。
眉心緊皺,似遇到困境般,嘴巴喃喃自語:“這不對勁啊。”
陳硯南看到他拿著的是祝南蓮身體報告單,也去看了幾眼。他當年是想往學醫的方向發展,對這些病症也都能看得懂。
隻是除了那件事後,他對醫學從此沒有了興趣,他有了更大的目標和報複。
“這個報告單看著正常。”陳硯南研究了幾眼後,幽幽道。
晏斯伯抬頭,目光和他對上:“你也覺得,這個報告單很正常對嗎?”
陳硯南嗯了聲。
齊西洲不懂他在打什麼啞謎,“正常不就好了?那你還在這查什麼書呢?”
晏斯伯搖頭:“恰恰是正常,才是最大的反常。”
陳硯南微微擰眉:“你想說什麼?”
晏斯伯嘴皮子動了動,有些欲言又止。
齊西洲是急性子,見不得人墨跡,尤其是現在心情一直不是很美妙:“他都答應跟祝南蓮訂婚了,你有什麼話趕緊說,以後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晏斯伯震驚的看著陳硯南:“訂婚?你這回是真的嗎?”
驀然,他腦海裏閃過那雙嫵媚的狐狸眼,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再同情她。
可情感卻不受他控製,他忍不住會去想,她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很難過。
陳硯南淡淡嗯了聲,沒想在這個話題糾纏,“這份報告你看出什麼問題,不用顧忌。”
怎麼不用顧忌,這下讓晏斯伯本來的懷疑又突然不敢冒險說出口了,他隻能搖著頭,“你...讓我再查查,給我點時間。”
他趕緊繼續翻閱書本。
齊西洲都快給他氣死了,正要發火時,就聽陳硯南嗓音低沉清透,偏冷,帶著洞察一切的犀利和鋒芒。
“因為數據太正常,所以她不像是一個心髒病病危且剛搶救過來的病人,是嗎?”
晏斯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無奈,輕歎口氣,果真什麼都瞞不過他。
哪怕這樣的可能性已經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了,但沒有百分百的肯定,他現在不敢說。
一旦說出來,麵臨的局麵又將是另外一番了。
齊西洲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什麼意思?祝南蓮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