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陳硯南給晏斯伯打電話那邊卻一直沒有接通,多半是還在睡覺。
陳硯南又給醫院打了電話,安排緊急通道,而後行色匆匆的直接奪門而出。
至始至終都未曾看過床上的時湄一眼,將她徹底的忽視了過去。
時湄聽到砰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一直懸著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跌入穀底。
唇角僵硬的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何曾見過陳硯南那般驚慌失措的時候,他甚至連睡衣都沒換,旁邊的公文包也沒拿走。
明明上一秒還在跟她纏綿說著甜言蜜語的男人,下一秒全身心已經去了別的女人那。
何曾有她半分影子。
她自嘲一笑。時湄啊時湄,好在你還清醒著,沒有放任沉淪下去。
想起當初祝南蓮在她麵前信誓坦坦的樣子,堅定她在陳硯南心裏的地位別人永遠不能超越。
她還覺得她太天真,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真心,現在看來,倒是她變成了一場笑話。
全身猶如被抽空了般,癱軟無力的躺在床上,恍惚的盯著天花板上的燈光,逐漸變得渙散。
祝南蓮,自殺。
她無聲的呢喃著五個字,眼裏泛著濃烈的諷刺。
陳硯南讓紅姐叫救護車送去省醫院,九龍庭離市區遠,他看了眼導航,開車過去都得五十分鍾左右。
深夜人少,馬路上車也少。
他闖過一個個紅綠燈,將油門踩到底,將原本五十分鍾的路程硬生生的縮短成三十分鍾。
到達醫院時,祝南蓮已經被救護車及時送去手術室搶救。
紅姐全身癱軟的坐在搶救室門口,見到陳硯南的身影,瞬間眼裏帶著激動的光芒。
“陳先生!”她眼眶都是紅的,嗓子沙啞。
還沉浸在驚慌之中,全身還在顫抖著。
扶著一旁的椅子才能站起來。
“怎麼回事!醫生怎麼說?!”陳硯南眉心緊蹙,臉龐都覆蓋一層寒涼的薄冰。
紅姐淚水布滿淚痕,慌張無助的一邊哭著一邊說道:“醫生說她現在低壓太低,而且還不清楚她到底食入多少顆藥丸,要趕緊洗胃....很有可能有生命......”
後麵危險兩個字礙於陳硯南寒冷壓迫的氣場下她不敢說,但也能知道肯定情況不妙。
祝南蓮本身就心髒不好,現在又吞食那麼多顆藥.......
一想到有可能會喪失性命,陳硯南心頭驟然一痛,眼眸裏染著愧疚和悔恨。
是他沒有信守承諾了。
答應過要護著她的,卻逐漸疏忽冷淡了她。
“她這幾天都發生什麼事,你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我,不可以有任何的隱瞞。”
他冰冷著聲音。
紅姐仔細回憶了下:“她最近沒發生什麼事情,上部戲剛剛殺青,這幾天她都在休息。”
“前幾天還高興的跟我說,你幫她拿下了小美好那部電視劇的女主,她很開心,想快點進組。”
陳硯南想起上次見祝南蓮,已經是在天娛的酒會上了,過後他就把身心都放在了時湄身上,加上公司這邊又起了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