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婷蘭目光咄咄逼人,看著陳硯南沉默不語,她繼續質問道:“上次天娛年會,我聽說你當著邱盈雨的麵抱了那個狐狸精?可有這件事?”
“我費盡心思想幫你在陳家站穩腳跟,你卻一心隻想著那些狐媚女人,你對得起我嗎?”
陳硯南眸光寒涼冷漠,唇角譏諷一勾:“你當真是一心為了我嗎?”
付婷蘭抿唇:“你什麼意思?”
陳硯南輕嗤一聲:“從我出生至今,你總打著為了我的名號,在背後卻做著傷害我的事情。”
付婷蘭急聲反駁:“我傷害你?我逼迫你聯姻,我給你找一門好親事,倘若邱家不是看在陳家和付家的麵子上,就憑你這到處惹臭的名聲,他們怎會答應?!”
“你現在反過來倒打一耙,連一隻白眼狼都不如!”
她說得咬牙切齒,滿臉都是對陳硯南的失望透底和憤怒不滿。早知當年,她就應該多生一個。
將希望放在這個廢物身上,能有什麼用?!
陳硯南冷笑一聲,他逆光站立,背影寬厚,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下,氣息違莫如深,透著陰森和寒涼。
語氣滲透著絲絲寒氣:“當年我的綁架,真的是一場意外嗎?”
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肘處一道醜陋的疤痕,甚至細看上麵還有很多細密的針孔,“我從醫院醒來後,你過來關心我幾次,卻從來不敢看我身上的傷痕?”
“是心疼,還是心虛?”
付婷蘭瞳孔微縮,閃過一絲慌亂,但又極力讓自己克製冷靜,“自然是心疼,你是我兒子,你受那麼嚴重的傷害,我花費多少心血讓醫生治好你,你現在卻說這樣的話。”
陳硯南寒涼一笑:“是麼?”
他一雙眼眸迸射出冷意,猶如冬夜的寒風,毫無半點溫暖,“我興致勃勃跟你說,我想學醫。你表麵假意答應,背地裏卻直接聯合了一場親手滅子的大戲。”
“將我送去暗閣,第一件事便是毀掉我的右手,讓我從此拿不動手術刀。”
“又讓我在裏麵吃夠教訓,學會聽你的話,才派人將我救出來。”
“事後又怕我追究這些細節,不斷的給我注射精神藥物,十幾次的MECT,你是不是以為我當真全都忘記,再也不記得了?”
他每說一句,付婷蘭的臉色就白上一分,等到最後,她已經被他眼眸裏冰冷陰戾嚇得倒退幾步。
後腿撞到身後的架子上,砰的一聲。
花瓶清脆砸落在地上。
陶瓷碎片四分五裂,宛如他們這段母子關係般,看似表麵和氣,實則早已經支離破碎,無法再重新縫合。
“你......你胡說!”付婷蘭捂著胸口快要跳出來的心髒,全身血液凝固了般,手腳發涼發軟。
驚慌之下,她本能的抓著了一旁的架子,才堪堪穩住身子。
守在門口的沈姨聽到立馬的動靜連忙衝了進來,第一眼就被麵前的場景嚇到了。
一向驕傲高貴的夫人居然露出崩潰狼狽的樣子,全身虛軟顫抖著。而一貫溫和清冷的少爺,卻麵容寒涼,整個人陰沉沉的宛如地獄煞神般,讓人望而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