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撐得住嗎?”老白艱難的攙扶著陳硯南。
陳硯南挺直脊椎的腰板,在走出陳家後,才徹底的跨了下來。
他渾身滲透出細汗,臉色蒼白,眉心緊蹙隱忍著痛苦。
捂著胸口的位置,絞痛得讓人難以忍受,仿若刀刃在一層層的割著般。
“要不,在陳家休息會吧?”老白實在是心疼。
這幅狀態,還怎麼行走,怎麼離開。
他想招呼多兩個安保來攙扶,但也知道陳硯南的自尊心很要強。根本不會讓其他人看到他這幅樣子。
陳硯南似要將牙關咬碎般,忍著疼痛,艱難的說道:“不用,回瑤台公寓。”
老白歎了口氣。
隻好攙扶著他,將他扶上車,讓他躺下後。
他趕緊打了晏斯伯的電話,讓他提前到瑤台公寓等著。
晏斯伯看到陳硯南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醫生的嗅覺最敏感,湊近他的時候。
他聞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
“先吃這個,隻能短暫的緩解。”晏斯伯從藥瓶裏掏出一顆藥,陳硯南已經失去了力氣,他便強行將藥片放在他嘴巴裏。
和老白兩人一起攙扶著他。
後頭。
一輛車子停在身後,望著前方的情況,困惑的皺眉。
時湄沒想到會這麼湊巧看到這一幕。
她今晚本來是跟蹤陳元野去的,但因為那裏戒備森嚴,她一時也不想打草驚蛇,便在外麵徘徊。
看能不能蹲到陳元野出來。
沒想到給她看到了跟蹤她的人。
這時候還派人跟蹤她的,她立馬就想到了陳硯南。
於是便想著回來瑤台這邊看會不會遇到他。
沒想到卻看到了他這麼虛弱的一麵。
他看著像受了很大的傷?
時湄坐在車裏,眼神看不太清楚,便拿起手機,按了視頻將畫麵不斷的放大。
陳硯南痛苦緊蹙的眉眼落入她的眼裏。
晏斯伯和老白兩人合力將陳硯南扶去了公寓裏。
進了房間裏。
陳硯南連躺都成了問題,他後背血淋淋一片,隻能趴著。但胸口的絞痛又讓他沒有辦法,忍不住想要屈起膝蓋。
一彎腰身軀,就會扯到後背的傷口。
這便是陳家對犯錯的懲罰。
甚至為了讓犯錯者意識到後悔,藥物一年研究比一年更厲害。
陳硯南也算是從小折磨到大,直到後來付出了代價後才獲得了出國八年的機會,這八年裏,也沒有再感受到過這種痛苦了。
如今重新回味一遍。
他內心的殺戮越發壓抑不住。
晏斯伯趕緊給他處理傷口,扯開他襯衫時,看到他後背血淋淋被打到皮肉綻開的鞭痕,甚至還有洞口。
一看就是被鐵刺的鞭子或者鐵棍打的。
觸目驚心。
他倒吸口氣,“忍著點,我得給你消毒上藥。”
他抓了塊毛巾,讓陳硯南咬著。
快速的撒上藥粉。
陳硯南悶哼一聲後,便沒有再出聲。
老白氣得想一把火滅了陳家,誰能想到表麵光鮮亮麗的陳家背地裏卻招數變態。
連太子爺的身份他們都可以不當人看。
要了半條命。
“能不能給爺打個麻醉,或者是讓他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