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難得扛不住。
晏斯伯拿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手帕,遞給她。
見時湄沒接,他便蹲下身子,關心得望著她,手帕幫她溫柔的擦拭額頭的細汗,“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買瓶水?”
他微微垂眸。
就看到女人今晚穿著性感的吊帶,那胸口飽滿的呼之欲出。
這如果將她放在這,肯定不安全的。
他又跑去找了司機,讓司機在這看著她。
他趕緊快跑去找便利店。
深夜很多便利店都關門了,他靠導航才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藥店,“我要奧美拉唑腸溶片。”
“對了,可以給我倒瓶溫水嗎?我花錢買,還有加多一包紙巾。”
店員看他著急的樣子,一邊掃碼,還不忘調侃他:“買給女朋友嗎?”
晏斯伯下意識否認:“不是。”
店員恍然大悟:“噢,那就是還在追求咯。”
晏斯伯啞口無言,“麻煩你動作快點吧。”
店員笑了笑,這些小年輕。
等晏斯伯跑回來的時候。
就看到大樹底下,女人兩手抱著膝蓋,背靠著樹幹,仰望著天空。側顏冷白又精致,她喝醉後的樣子不吵不鬧,很乖,很安靜。
可又看起來透著孤獨,就像一個沒人要的小孩,壓抑著太多。
竟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哪怕是穿得再嫵媚,這一刻,也讓人沒有了邪念,反而隻是想抱住她。
“還難受嗎?”
時湄緩緩轉頭望去,就看到男人臉龐溫潤如玉,因為急促奔跑氣喘籲籲,額頭都是汗水,手裏還緊緊抓著水瓶紙巾,眼裏的關心和擔憂顯得那麼真摯認真。
她眸光閃爍。
剛剛他和陳硯南的對話,她都偷聽到了。
她今晚確實是故意喝醉的,因為她想借用一切機會跟晏斯伯套近乎。
可這一瞬間。
她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為了自己的目的,想盡辦法地利用他。
她輕輕搖頭。
晏斯伯蹲下身子,他明明是醫生,此刻卻沒有絲毫的潔癖,膝蓋跪在地麵。
將藥片捏了一片放在掌心,又打開礦泉水瓶:“特意讓店員給我接的溫水,吃一顆胃就不難受了。”
時湄低著頭,發愣地麵前的藥丸。
原來,隻是喝醉酒這點小事,就可以被人照顧嗎?
她每次受傷,都是靠自己療愈。
沒人問過她半句。
她不適應,任性地把腦袋瞥開:“我不用吃藥,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她語氣淡淡的,給人一種距離感。
晏斯伯很好脾氣的哄著她:“乖,把藥吃了,一會再給你樣東西。”
時湄半信半疑,慢慢轉頭:“什麼東西.......”
晏斯伯把手掌一抬,眉毛挑了挑:“把藥吃了再說,藥片要融化了哦。”
時湄咬了咬唇。
還是配合地把藥片配著溫水,一口吞了。
晏斯伯笑了笑,忍不住揉了揉她腦袋:“真乖。”
時湄很不習慣的躲避。
又見晏斯伯掌心握拳:“猜猜,是什麼?”
時湄不猜,抿唇道:“什麼?”
晏斯伯張開掌心。
一顆葡萄夾心糖。
“呐,好不容易才從店員手裏討了一顆。”
時湄低著頭,眼眶驟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