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南若有所思地睨了她眼,意味深長的輕嘲道:“真會惹事。”
時湄無辜的眨了眨眼,裝傻聽不懂他的話。
心裏卻懊惱無比,如果有後悔藥吃,她肯定不會追來江城。
老白好奇的問道:“爺,張起提了什麼條件?”
陳硯南視線再一次落向了時湄。
時湄心提了起來。
就聽陳硯南淡淡道:“他要增加利潤點。”
老白了然,“那我們得回去再重新核算一遍。”
時湄卻猛然攥緊手心,瞳孔微震。
陳硯南沒有說實話,他在撒謊!
難道,他真的想要把她賣了和張起做交易嗎?
這樣的事情,倒也挺符合他的冷血無情。
權衡利弊之下這筆交易對他完全沒壞處。
但她不能落入張起的手裏,不然會死得很完蛋!
當初,張起的老婆也就是雇主找到了她。
請求她勾引張起讓他移情別戀。
她崩潰的哭訴這麼多年一直被張起掌控,無法逃脫他。
唯有抓到張起變心或者出軌的證據,才有可能離婚成功。
她接手了。
對張起缺愛的童年進行一番調查,而後扮演了一個同樣童年缺愛,離經叛道的紅發機車少女。
她的野性激發了張起老實安靜外表下潛藏的瘋狂。
他果然很快就被她吸引了,她勾引他,和他發曖昧的聊天記錄,拍下各種找角度的親密合照。
雇主將這些照片拿去告上法院,向張起提起訴訟,並且分割他一大筆財產。
她則趕緊選擇逃跑。
可沒想到,張起偽裝他妻子給她打了電話,將她騙去了他的私人住宅。
記憶猶新那晚她在張起別墅裏上演了一場生死逃跑。她冒著大雨,躲在天橋底下,兩邊都是抓捕的黑衣人。
她全身冷得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一聲。
手機貼在耳邊。
是張起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陰狠得令人發指的聲音。
“應蓉,你最好祈禱,你能躲一輩子不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會砍斷你的四肢裝進瓶罐裏。”
表麵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張起,其實就是一個家暴男,而且有非常嚴重反社會人格傾向。
她那晚被他關在了他的密室裏,目睹了滿滿幾個櫃子的動物殘肢,全塞在瓶瓶罐罐裏。整個密室充滿著一股濃厚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還有各種可怕虐殺的刀具。
如果這次被他再抓回去,憑借他瘋狂變態的性格,肯定會說到做到的!
時湄一路都惶恐不安,陳硯南自然也觀察出她的異常。
他淡淡的朝老白問道:“這次陳氏是不是也派人來江城了?”
老白表情凝重,“是的爺,我也是剛收到的風聲。陳誌強剛到江城,還對外放出風聲,說他們對這次的合作勢在必得。”
“若讓他們先得手了,他們必定不會在江城給我們留一線生機。”
他越說越是憤懣。
陳氏是鐵了心要打壓他家爺。
想讓爺獨立門戶的例子成為京北的笑話。
他們SS集團,能在國外發展八年,在國內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早晚有天,他們必然有足夠的實力和陳氏抗衡!
他義憤填膺:“爺,這次張起開的條件,我們且讓一步吧。”
時湄聽到一旁陳硯南淡淡的嗯了聲。
她的心瞬間像被千斤重的石頭壓住,沉入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