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哪來的姑娘?”
“是啊,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加沁來的?”
“加沁?我看不像,是有點奇怪……”
……
“這位姑娘,你這是打哪來的?”
哪來的?
是啊,這是哪兒呢?
我揉揉頭發,從巨大的驚訝中緩過神來,看著眼前這位著衣很古式很粗劣的老伯,第一次失去了從容。
“這……這位老伯,請問這是哪兒?”集市,豔陽高照的古式集市,可是我明明是走在大街上的,我身邊不應是川流不息的車流嗎?我環視著眾人,一種無端的恐慌湧上心頭。時間倒流了嗎?
“姑娘,此地正是我涫清國的明都,東連冥洛國西有加沁國,姑娘?來此地尋親嗎?”那位老伯又問我了,滄桑的臉上一雙探索的眼睛打量著我。明都?涫清國?曆史上並沒有這個國家名字,到底到哪兒了?我是不是碰上時空扭曲了?我竟走著走出了時間旋轉的軌道。輕輕的弄丟了自己。
“老伯,我不是尋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我走著走著就走到這了。”我囁搓著手提包,站在這古勁的都城裏,顯得格格不入。
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無一不是粗布短卦,很陌生的格調,我惴惴不安,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這位老伯,您剛才說這裏是涫清國?那請問現在是什麼年月,誰當政?”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姑娘當真不知?”顯然這是個愚蠢的問題,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我這麼問眾人自然覺得不可思議。
我雖然尷尬,但還是搖了搖頭:“老伯,勞煩您相告。”
他一臉不解的樣子,想了想道:“好吧,我告之你便是,今年是天化24年,我朝國號‘晨’,當今聖上是第4位皇帝,聖名嘛,姑娘,我隻能說國姓是李。”
李?唐朝?
我皺眉想了想,這時已經有人耐不住問道,“你是哪人啊?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當今天下還有不知道年月的人真是稀奇。”
聽起來口氣不善,我下意識的答:“我是中國人。”
這話一出口,眾人麵麵相覷。
“中國?這位姑娘,當今天下我國、加沁、冥洛三國鼎足而立,不曾聽聞有個中國,你說你是中國人,請問中國位居何方?”立即有人跳出來不解的問道。眾人也得紛紛附和。
我瞧了一眼發話的青年,緩緩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誰就一定說三國就是天下,天下就一定隻有三國?海的那一邊,山的那一頭,這位先生可曾去過?你怎知那邊不是另一番世界,怎知那頭不是另一方樂土?天下之大,萬物之多,焉可以數計?至於我中國……”我黯然,中國,在哪呢?“我中國,許遠在天涯,又許近在幾尺……”
也許在世界的每個角落,在某個巧合的時機,我走一步就又走回了。又也許,也許一輩子,再也沒有那個巧合,再也回不去。
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肖亮丟了我,我就這樣丟了自己……
圍觀的眾人紛紛交頭接頭,顯然對我含糊其詞的解釋不太滿意,說到底都不明白中國在哪兒。
我正思索著下麵要怎麼辦,一個溫和的聲音替我解了圍。
“好了,各位都請回吧,這位姑娘不管從哪來總歸是個姑娘家,沒什麼好看的,都回吧。”
我偏頭循聲一望,一個著白色長衫麵容俊逸年齡約二十一二的男子迎風而立,很唐代的服飾把他挺直的身材襯托得如神祗般清美高貴。
見我看他,他微笑著朝我點了點頭。
“蘇公子,是蘇公子呢……”幾個少女的聲音,聽起來很羞澀又有些雀躍。
“好了,走吧走吧,蘇公子讓你走,你還留這幹嘛?”幾個男子笑著對那些女子說,言語中聽出來對他們口中的蘇公子甚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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