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依舊是一篇與螞蟻有關的演講。
依稀記得我小時候有一個愛好,什麼愛好呢?飼養螞蟻。當然我不是那種一隻一隻養的笨蛋,畢竟單隻螞蟻的壽命並不是很長,我曾經有過一個櫃子,一個鬆木的帶著玻璃門的櫃子,我用這個櫃子承載著我的所有的“子民們”,當然同樣的要把他們分好類,並用大號的玻璃罐子裝好,否則他們之間就會打仗並產生嚴重的傷亡。
在那時有一種朦朧的情感,籠罩了我,那種情感很爽,我仿佛成為了上帝,哈哈,一個隻有七歲的上帝,我決定了他們的生或者是死,我甚至可以在對兩個罐子進行微調後,讓兩種可能素未謀麵過的種群進行戰爭,並決定讓誰成為戰爭的最後的贏家。
那贏家在贏了之後會怎樣呢?殺死對麵所有的兵蟻與工蟻,並讓對麵的種群還未孵化的子嗣們成為奴隸。我不知道螞蟻是否是擁有情感的,就算是有,那也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所圖的隻不過是一個樂子罷了。
再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養螞蟻和鬥螞蟻在我所處的圈子裏流行起來了,這也許和我的宣傳有些許關係,每當周五下午快放學的時候,我的思緒都會飄向荒野與田園,想著怎樣才能獲得一些更有活力,攻擊性更強的螞蟻,以方便我在之後與夥伴們的角鬥中獲得勝利,並以此贏得幾包辣條,抑或是幾根冰棍。
幾百個,甚至是幾千個生命的逝去,不過是博取了死主的快樂和給死主博取了幾包零食罷了,這樣的生命真的是有價值的嗎?這樣的逝去真的是有意義的嗎?我們現在或許就是那些玻璃罐之中的螞蟻!那些玻璃罐之中看不到希望的螞蟻!那些在飼主的控製下被迫與“敵人”進行交戰的螞蟻們!
但是我們真的隻能這樣了嗎?!啊,我們難道真的隻能這樣了嗎?
記得我曾經見過一隻瘦弱的螞蟻,我習慣管他叫普羅米修斯,他幹了什麼呢?他是我這些罐子中頭一個順著玻璃罐和塑料蓋間的縫隙向上攀爬的“盜火者”!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追隨者。當然,這群探索者們被我及時的發現和製止了,他們被我開玩笑似的,用手指捏住了,我把他們封入了環氧樹脂中,以表示對他們的敬意,並把他們做成了一個晶瑩的吊墜用以時刻警醒自己。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什麼樣的道理呢?抓對時機在抓對時機的同時,還要有一定的群眾基礎。
那麼以下,讓我們來假設幾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讓我們把時間截止11點30分以後,我相信在這個時間段,大部分的七歲的孩子應該已經躺在床上並進入夢鄉了,從晚上的11點30分到早上的七點,有多少時間呢?讓我們來算算,七個半小時,整整七個半小時,足夠讓他們爬出去了,但是也隻有他們爬出去了,像極了一群沒有補給的遠遊者,最後在尋找補給的途中被“神明”一腳給踩死了,在這之後,“神明”學會了把罐子上的蓋子蓋的更緊些,出去的路徹底被斷絕了。